至极,但是偏偏又是真实发生的。后来天下各地又开始给魏忠贤造生祠。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人享受过这般待遇。各地为了讨好魏忠贤,造成的生祠壮观程度远超岳庙,关庙等先贤庙祠。”
“其中河南开封为了建造生祠,强拆民房两千余间。建成后前后九重,乃天子之数。延绥的祝恩祠,完全是用皇帝专用的黄琉璃瓦为顶。祠内的魏忠贤像都是用沉香木凋成的。建成之后,各地的总督巡抚都要去此处对着魏忠贤的凋像五跪九叩,三呼九千岁。此等荣耀,就连任何一个活着的大明皇帝都没有享受过。而魏忠贤这样一个青皮混混出身目不识丁的文盲却能堂而皇之的享受,岂不是荒唐至极,可笑之极?”
傅建道越说语气越悲愤。
“这样的大明从上到下都烂透了,焉有不亡之理?殿下日后要做的不光是一统天下,更要重塑华夏的精神,将大明残留下来的这些蝇营狗苟的污秽要一扫而空,当真是任重道远啊。”
最后傅建道长舒一口气说道。
沉默了半天的项元忠此时也开口道:“殿下雄才大略,高瞻远瞩,必然会将天下污秽尘埃一扫而空的。”
满清虽然被击败了,而且也没有了翻身的可能性,但是这天下依然还是四分五裂的。
李自成还占据了数省之地,南京的南明小朝廷还在苟延残喘。四川还有张献忠,福建还有郑芝龙。
要将天下完全一统,至少还需要数年时间。
不过这些跟着沉墨的文臣武将在他的影响下身上都带着一股子敢闯敢为敢作敢当的气质。
虽然如今沉墨只有山东和河北两省之地,但是他们却无比的坚信齐王殿下能够很快地席卷天下,一统宇内。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股激昂之意,然后相视一笑。
一名下属前来禀告:“长史,项指挥使,殿下的王驾已经到了城外二十里。”
两人闻言立刻道:“快出城迎接王驾!”
沉墨带着一千多名骑兵来到京城正阳门外的时候,看到不仅有傅建道和项元忠等自己的文武大臣前来迎接,身后还跟着数千名衣衫各异的人群,都在翘首盼望。
沉墨胯下白马,身穿银甲,头戴羽冠,身后血红色披风随风猎猎作响,突出了一个英武不凡,看的傅建道身后那些人心折不已。
傅建道和项元忠见沉墨勒马止步,立刻上前觐见。
“臣等恭喜殿下凯旋,从此以后辽东无忧矣。”
沉墨笑道:“这话倒是实话,日后这天下再无建奴。本王在山海关全歼了满清礼亲王代善以下三万余人,又在古北口方向由李牧将军全歼多尔衮的两白旗万余人,生擒多尔衮。此时,李牧和高远二人已经各领一军前往草原和辽东犁庭扫穴,彻底将建奴从这个世界上抹掉。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会在九月初班师凯旋。”
“臣等为殿下贺!为大齐贺!”
两人闻言,都是面露振奋之色。
沉墨的声音不小,两人身后的那些人都听见了,一个个都面露震惊之色,本以为这个突然横空出世的齐王殿下能够将满清赶出关内已经足够的厉害了,没想到竟然歼灭了所有入关的清兵,而且还马不停蹄地派兵去抄满清的老窝了。
看起来是个雷厉风行的勐人,一个个心中都开始寻思着要如何搭上这位齐王殿下的门路。
沉墨跳下马来指着两人身后那一群人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傅建道禀告道:“殿下,这些全都是听说王驾即将进京,都主动自愿出城来迎接王驾的前明的官绅勋贵们。”
那些人看见沉墨向他们走过来,都急忙乱哄哄地向着沉墨行礼。
有人鞠躬,有人拱手,还有人行跪拜大礼,甚至更有夸张的直接三呼万岁,引人侧目。
沉墨目光扫过这些人,面露鄙夷之色,用手中马鞭指着这些人哂笑道:“诸位,昔日李自成和多尔衮进京的时候诸位是否也是这般迎接的?”
众人听出了齐王话中的疾风之意,许多人面上露出惭愧之色。
但是大部分人却依然面色如常。
而且靠前一人上前一步拱手道:“李自成流寇出身,残酷暴虐,我等实乃被其威胁不得不俯首称臣。而建奴则是被吴三桂这个乱臣贼子引入京城,打的是为崇祯陛下报仇的幌子个,我等皆是被其蒙蔽。而齐王殿下如今驱逐鞑虏,恢复华夏江山,实乃千古之功。我等出城迎接王驾,全是因为仰慕殿下风采,感佩殿下之功,所以心甘情愿前来迎接,自然跟以往不同。”
沉墨看此人面貌方正,颌下长须,一脸正气,问道:“阁下这张嘴倒是能言善辩。不知道阁下姓甚名谁?”
那人听到齐王垂问,眼中一喜,急忙长身一礼道:“回禀殿下,某魏藻德是也。”
沉墨闻言,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回头看向傅建道。
傅建道低声禀告了一番,沉墨点点头,看向魏藻德冷哼一声道:“原来是昔日的大明首辅魏阁老啊。听说魏阁老可是在崇祯皇帝还未煤山自缢之前就联络李自成,打开了城门放大顺军入城。后来又第一个上降表。后来李自成败走,满清入京,魏阁老又是第一个赶到多尔衮的摄政王府上降表。现在本王赶走了满清,魏阁老是不是已经写好了降表,打算第一个归顺本王啊?”
这话一出,魏藻德饶是脸皮再厚,脸上也挂不住了,张嘴结舌,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辩解。
周围许多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充满了鄙夷,甚至跟他保持距离。
魏藻德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些黑历史齐王竟然全都知道,再也无颜待下去,匆匆行了一礼掩面而去。
所有人都知道,魏藻德这辈子要想在齐王治下当官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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