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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自己找适合的位置感悟,也可自行寻宝,但切记不要接近尸体。”
那位金发道祖在一块染血的大石前盘坐,没有再关注其他人。
但那些仙王似乎活跃了起来,有人在认真体悟,也有人在四处观察。
这里说是一片战场,但实则很大,大的寻不到边际。一男一女走在赤红的大地上,渐渐的脱离了人群。
“无兄,你说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用不完的寿元,走不到尽头的土地,我很多祖辈甚至一生都没有出去过,也没有去过下界。”
“活着只为追求大道的极致,有朝一日,称尊做祖。”黑袍男子平静道。
“你不枯燥吗,难道不想换一种生活?”银发女子捋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露出了完美无瑕的侧颜,眸光如水,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不枯燥,大道之行,其乐无穷,寻其根,探其源,发现其密,久而久之,你就会发现,那是一种享受,亦是精神上的升华。”
洛天宸与帝骨哥看着那个青年一本正经,都不由得暗自点头,有道理,深得我意,吾心甚慰。
但,这样的话,却让那个美丽的女子气结,白眼连连,“你算是没救了。”
黑袍男子面色不变,看了一眼快步离开的女子盯着她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但,那个女子只是走出百来米远,整个人突然一顿,竟然一头栽了下去,像是被什么绊到了。
“什么鬼东西!”女子大惊,从地上起身,抬头看去,自己的脚下竟然有一角古老的图卷。
但,这未免太诡异了,要知道,她是仙王,又岂会被绊倒!
“禁法的力量……我被削成了凡人!”女子脱离了古图,瞬间,她的道行又恢复了过来。
“银浠,怎么了?”黑袍男子走了过来,但他的目光同样在看着下方。
“我看看。”银浠很大胆,伸手一扯,一张破破烂烂的古卷被扯了出来。
这张古卷不知在这战场中埋了多少年了,其上到处都是破洞,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像是随时都会随风化掉。
但,在那图卷出现的瞬间,黑袍男子的瞳孔就忍不住一缩。
“以前就听说,这片战场中还有不少残破的宝物,确实不假,可惜,残缺的太严重了,若是完好无损,应该是道祖级。”
银浠笑着开口,眸光来回打量,最后落在了古卷的最上方,那里有一座简单的小院,透过其痕,隐约还能看到院中的两个背影。
“道祖图吗,感觉有点古怪。”
“确实不简单,我拿一件秘宝给你换。”
“这可不像你,你竟然也有动心的东西……也对,这里出土的东西,道祖都愿意花大代价买回去,你这个修炼狂,肯定不会放过。”银浠将图卷了起来,高昂着雪白的下巴,银色的眸子中荡起了一缕缕明媚的光彩。
“应该是他了,他怎么进来的,大凶人做的吗?”
图卷中的小院中,两道人影面面相觑。
“应该是,那三个家伙和荒的关联很深,或许被当成了暗手。”
“我们继续苟着?不进祖地?”
但,紧接着,他们寂静了下来,甚至,就连这一片战场都寂静了。
“是我族古祖的气息,他进祖地了!”银浠抬头。
“发生了什么吗?”无始抬头,目光看向了厄土最深处。
那是一片特殊的区域,哪怕是道祖都无法靠近,那里与高原外部区域像是隔着一片古史,隔着无尽星空,除了仙帝,根本无人可以抵达。
但,那里也是始祖的沉眠区。
隐约可见,有一尊高大的银发身影低下头,立在祖地边缘,似乎在无声聆听着什么,没过多久,那道身影走了出来。
“外界发生了大事吗?”银浠低语,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离开这里,有人潜入了进来!”那位银发黑暗仙帝在远方开口。
“有人潜入了进来?!”
这无疑是一个劲爆的消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强闯厄土!
甚至,洛天宸与帝骨哥都惊了,他们还以为对方说的是他们,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轰隆隆!”
远方的地平线突然在颤动了起来,恢宏的拳印在击打长空,一条条大道在崩断,隐约可见,有成片的身影在寸寸炸开。
那是一个朦胧的人影,他踏大鼎而出,将一个位道祖打的四分五裂,现身在厄土中,不知惊呆了多少人。
“仙帝级……跟随道祖进入的高原!”银浠呆滞,那人太大胆了,但这确实是个机会,这些年了,不止古祖级在寻找另外两人,就连道祖都被派出去了很多。
“我知道你,和那个人处于同一纪元,没想到,一个不曾在意的小蝼蚁,竟然也成长到了这一步。”银发仙帝开口,目光冷冽无比。
若不是被始祖告知,他还不知道有人潜入了进来。
“蝼蚁亦可噬神,还是说,如今的厄土已经空了,连只大猫都没有!”
随着一道声音落下,厄土中不知有多少生灵在颤栗中跪伏,紧接着,他们的身体全部炸了开来。
那个人像是一道不可匹敌的长矛,所过之处,一切都在崩灭。
“狂妄的后生,连荒都曾在这里数次败走,你真以为那片区域是你可以进去的吗!”
两大仙帝对峙,让这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但紧接着,他们便大战了起来,仙帝的波动撼动万古时空,强大的让人窒息,仅是一次余波,就差点让所有人崩碎。
银浠与无始被掀飞了出去,跌落在厄土深处。
“它竟然挡下了余波……”银浠心有余悸,看向手中的古卷。
“这图有古怪,扔掉,我们走。”
“这是我的战利品,为什么要丢!”
看着倔强的女子,无始都无语了,他很想说,你带着两个大炸弹,若那两人没认出我,我这卧底岂不是死的太冤了。
最重要的是,他怀疑那两人想潜入祖地!
无始一把夺过图卷,认真看了那个模糊的小院一眼,将其仍在了这片区域,带着银浠快速遁走。
他有种感觉,这次可能要出大问题,尤其是,那图卷一落地,就立刻消失了,仿佛融入了土壤中,这更确定了他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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