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些不解,朝驾驶座那边瞥去一眼:“开车啊。”
井迟扭头看她,有点跟自己较劲的意味:“你就不再问问?”
“问什么?”
“温璇的事。”
“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跟我解释这么多,你是一个独立且自由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无需跟我报备。倘若事事都要解释一番,那样你会很累。”
井迟当真被她噎到吐血,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我在追你,在你那里保持良好的形象很有必要,所以我要解释给你听,这样说你懂了吗?”
宁苏意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机械地点了下头。
原来,他说了那么多是这个意思,怕她会多想,扣掉对他的印象分,从而无限期延长他的追求进度条?
宁苏意有些好笑:“哦,我知道了。”
井迟被她气得不轻,也不想再说话了,启动引擎把车开出去,拧开车载音乐放歌,恰好接着上次中断的歌曲,《到此为止》。
井迟觉得这四个字不吉利,伸手要去调换,被宁苏意按住手。
“挺好听的,别换了。”她说。
徐佳莹的声音似泉水空灵,直击人心,她唱“自甘堕落再一次,把推理发挥极致,我们经得起,几次诚实……”
井迟满脑子想的却是: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为我吃醋一次。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淡然,显得毫不在乎。
——
三月早春,宁城尚未有回暖的趋势,雨倒是下得勤,时常打连阴。
宁苏意听邰淑英打来电话说,毕兆云的离婚进程并不顺利,宁屹扬不同意,他抽时间回了一趟老家,想要将人挽回。
两人目前在拉锯战。
宁苏意在微信上询问过毕兆云几句,她仍是坚持离婚,现在宁屹扬在老家软磨硬泡,打算从她父母那边下手。
没过几天,宁屹扬返回宁城,颇有些灰头土脸,显然没按照预期将人哄回来。
宁苏意忙碌之余,关注慈善基金会的进展,了解到先前购买的一批医疗器械已顺利运送至当地医院,几栋希望小学也在近期完工,预备投入使用。
三月十五日这天,宁苏意吃过午饭,难得没那么忙,清闲下来倒也无事可做,将就着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
她不常睡午觉,没养成习惯,陡然午睡当然效果不佳,迟迟酝酿不出困意。
也不知过去多久,宁苏意将将有些模糊困顿,外头就响起急促甚至有些激烈的敲门声。
可能说“敲门”都算轻了,那力度,根本就是在拍门。宁苏意一霎从睡着的边缘清醒过来,烦躁极了:“进来。”
门被大力推开,高跟鞋“笃笃笃”一阵响,梁穗十万火急的模样杀到她面前来,手里拿着平板:“宁总,出事了!”
宁苏意坐起来,理了理被压皱的衬衫:“出什么事了?”
梁穗可从没这么不冷静过,得是多棘手的事情。宁苏意心道。
梁穗滑动平板的屏幕,微躬着身,调出一篇媒体报道给宁苏意看,声音无法维持平稳,带两分颤意:“目前多家医院售出的明晟制药的中成药,患者出现不良反应,腹痛、腹泻、呕吐,还有个患者引起并发症死亡。经过医院检测,发现中成药的药材成分正常,但里面含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怀疑是其中几种药材霉变所致,正在进一步检测……”
宁苏意胸口起伏,一把拿过平板,冷眼看着上面的报道,患者出事的图片、视频,文字版的症状描述、医院检测报告……所有证据摆在眼前。
梁穗脸都急红了:“各大网络平台已经闹开了,要明晟出面给一个说法。”
宁苏意定了定神,起身走到办公桌后面,打开电脑,忽然想到什么,问梁穗:“两个月前那批损坏的中药材,确定已经销毁?”
梁穗震惊:“宁总怀疑是……”
宁苏意点点头。
梁穗说:“我那时交代下去了,事后也看了签过字的销毁清单,确认已经全部销毁,替换成新购的药材。”
宁苏意手撑着办公桌沿,冷静吩咐:“拿上一批生产的中成药,重新找一家医疗机构检测药物成分。”
她要首先排除诬陷的可能性,再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
与此同时,秘书办的电话被人打爆了,梁穗的私人电话也接二连三地响起,没给人喘息的时间。
梁穗领了吩咐,还未去施行,公司前台就紧急打来电话,告知她:“梁特助,楼下来了一批警察,要带宁总到警局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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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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