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她和宁屹扬相识相恋的过程。
关于她和宁屹扬的故事,宁苏意以前听她粗略讲过,更详细的却是不知道,此刻不免听得入神。
“你是怎么确定要跟他共度一生的?”宁苏意问。
毕兆云没她有学问,说不出几多浪漫的话语,只用最朴实通俗的话讲:“我们那边差不多都这样,男女到了适婚的年龄,家里张罗媒人相亲,看对眼就很快定下来了。阿牧五官端正、性格温柔,人又勤勉肯吃苦,正是我中意的类型……”
说到这儿,她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才接着说宁屹扬追她的事,他每周五等在她上班的工厂外,接她去吃晚饭,饭后一起沿河散步,晚上再送她回家。
让她觉得心里很踏实。
宁苏意拉着被子埋到脖颈处,不由得思考,感情一事,说起来复杂,原来也可以这样简单。
“苏意,你困了吗?”毕兆云轻声问她。
“没有。”
“我说了这么多,还没问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毕兆云想了想,不确定像她这样出身豪门的小姐,是否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需要找一位门当户对的少爷联姻,以达到锦上添花的目的。
宁苏意跑远的神思一霎被她的话拉回,她沉吟了下,说:“没有呢。”
“许是我多嘴,跟你来往比较多的那位井少爷,我觉得蛮不错的。”毕兆云坐累了,干脆躺下来,轻声细语的,像是呢喃,“他下午给家里打电话,我们赶到医院来的时候,他一直握着你的手,身上的白衣服弄得好脏,额头出的汗跟从水里捞起来似的,眼睛都红了。他对你真好。”
毕兆云打开了话匣子,渐而没了顾忌:“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宁苏意:“你觉得他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你们打小感情好?”毕兆云说着,打了个呵欠。
宁苏意不再言语,病房里恢复安静,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是毕兆云睡着了。
——
井迟昨晚回了雍翠乐府,今早陪老太太用早餐,顺口叫琼姨熬点补身体的汤,他上午带到医院去。
井老太太擦了擦嘴巴,问他:“医院?谁生病了?”
“酥酥。”
“呀,酥酥怎么了?”老太太紧张道。
井迟没与她细说有关宁苏意的病情,只三言两句告诉她,酥酥意外被困进出了故障的电梯,因缺氧昏过去了,人已经醒来,只是身体有些虚脱,目前在住院。
宁苏意是井老太太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当下便担心不已,赶紧叫琼姨去炖汤,还说要跟井迟一道去医院瞧瞧。
井迟劝不住她,只得由着她去了。
今儿是阴天,温度有些低,没刮风,天空雾沉沉的,难免叫人心情郁闷几分。
井迟一路沉默到了医院,把车停在住院部外的停车道上,扶着老太太下车,往楼上去,从电梯出来,走廊里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还没进门就听到病房里的说话声。
井迟敲了敲门,邰淑英前来应门,瞧见老太太过来,顿时受宠若惊:“怎么好叫您过来探望小辈,真是这丫头的罪过。”
井迟的目光越过邰淑英,望见站在病床边的一道身影,穆景庭一身休闲装扮,手拿一束新鲜花束,显然也是刚到不久。
宁苏意忙坐起身跟老太太打招呼,老太太伸手叫她躺好:“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瞧一眼也好放心。”
穆景庭跟着打了声招呼,主动退让到一边,让老太太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他看了眼井迟,将手里的鲜花放在床头柜上。
老太太拉着宁苏意说了几句体己话,想起井迟拿的补汤,问她:“肚子饿不饿?奶奶给你带了汤,要不要喝一点?”
邰淑英在一旁搭腔:“早饭她也没吃几口,估计是饿了。”
宁苏意笑了笑,算是默认她的话。
病房里亮着灯,照着井迟冷峻的面庞,他低头摆弄保温桶,盛了一碗汤出来,递到宁苏意手里。
井老太太怪他不体贴:“碗底烫手,让酥酥怎么拿?”
“我喂总行了吧?”井迟故作玩笑,“我看酥酥才是您亲孙女,我是捡来的。”
他坐到床沿,舀起鸡汤吹了吹,喂给宁苏意。这样的场景以往不知有过多少回,他自是得心应手。
两人之间萦绕的氛围好似自成一个小小的世界,他人都被排除在外,成为虚晃的背景。
宁苏意默默地喝着汤,偶尔抬眸看井迟一眼,他神色平静,对上她的视线,也只是轻轻一笑:“好喝吗?琼姨一大早熬的。”
宁苏意点点头。
井老太太瞧见这一幕,不知被哪位仙人点醒了,忽然乐呵呵地说:“你们俩要是成一对儿,我得开心坏了。”末了,还试探着问宁苏意,“酥酥,要是没男朋友,不如叫小迟给你当男朋友。我看他贴心得很,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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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我觉得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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