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者甚至还有可能炸窑。
但是要保证这个温度,那就得不停地往窑里加柴添柴,那么长的时间,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所花费的柴草不是几吨十吨,而是几十甚至上百吨。
一家人哪能有那么多的柴火啊,所以一般都是在农忙时节的时候就得从自己生产队,或者是其他生产队的农家那里借或者买,等来年自家的柴火出来了再去还。
所以,那个年代家家也都缺柴火,每年子,经常都有人去后山那片集体的坡地上去捡拾柴火,那山上的树木和杂草始终都长不大。
因为去的人太多了,去的次数也太多了,像山上的柏树基本上都是被剃只剩下树尖上的几个嫩刷刷,而那些草呢也都是被踩踏的巴在地上都长不起来。
所以,那个年代烧个窑不容易,修个房子更不容易,至少都得提前两三年的准备,不仅要准备材料,还要准备粮食跟钱财。
向瑾她们家那是没办法,所以必须得啥子都靠买的,因为她们没得时间去准备那些,她们总不能在廖婶子家还住几年吧?
所以,迫在眉睫!
杨菊云就道,“瞧你们说的,那的那般客套?不过这倒也是个办法,”跟着她又有些犹豫,“就是不晓得给你们打不打麻烦?”
明芬就道,“不打麻烦,不打麻烦,有啥子麻烦可打的?反正我们现在地都兑在一起了,到时候就算是要晒个啥子东西,我们也可以自己将篾垫抗去地里头晾晒就是。”
杨菊云的眼里就都是笑意,“那个倒也是。”
明芬就又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杨菊云就点了点头,但还是提醒地交代道,“那铲下来的树皮,还有木屑跟边角料那些,你们就自个儿留着哈,就不用背下湾来了。
我们家不烧窑,所以不差柴,到时候光是把坡上砍下来的那些柏树枝,还有就是地里头修剪下来的那些桑树枝,包谷杆子捆回来也是尽够烧的了。”
明芬就笑了,“好,听你的,那我们就不给你们背下湾来了。”
然后杨菊云就问,“那这个生活,你们看是我们到时候饭做好了,登卫自己下湾来吃,还是我们给你们送上山?”
明芬就没好气地睇了她一眼,“你看你这是说的啥子话?嗯咯,还要啷个咯?不要喊,也不要送,他就在我们自个儿家里吃。”
杨菊云就不干,“那怎么能成?是我们在使匠人呢,怎么还让吃你们自己?说出去也不好听!”
明芬就道,“那个有啥子嘛?这山上湾下的,又都不是外道人,还哪那么客套?再说你这一来一去的几趟,也耽搁不少的时间,在我们自个儿家吃,还省下不老少的时间,都方便。”
杨菊云就道,“那我到时候给你们拿点米面去。”
明芬就瞪了她一眼,“你看你又外道了不是?你说现在哪家还缺那点口粮不成?所以,你悄悄的呀,啥子都不用拿,免得邻里之间的还生分了不是?”
杨菊云就有些过意不去,叹息一声之后,就只得作罢,“你看这又占了你们的便宜不是?”
明芬就摆了摆手,“啥子占便宜不占便宜的?没有的事!”
然后向瑾就跟登卫说,“登卫爸,你给我做个大床哈?”
她习惯了睡大床,小床睡不习惯,尤其这个年代的床都不是很大,基本上都是那种一米五乘以一米八,或者一米五乘以两米的,向瑾睡在上面总感觉有一种憋闷的感觉。
因为她这个人睡觉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满床滚,床小了,她滚不开。
登卫就问她,“那你要做多大的?”
向瑾就道,“我想做一米八乘两米的,”实际上她前世的床是一米八乘二米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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