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指甲,同样经过了伤口处理。
牟长青的父母被接了回来,一家人呆在客厅里,等候警察处理现场。
而陈筱不多时则是站在一楼卧室门边,仔细听了片刻,屋里自从关门后再也没有声音发出,仿佛段文睡得很熟很熟。
随即陈筱暂时不再管这里,而是立刻回到靳城警局,连夜审问邹婆婆。
她很担心邹婆婆的身体可能又会出现什么异常,所以现在非常有必要快速从她口中探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靳城警局坐落在城市中心。
因为邹婆婆喜欢呆在黑暗里,为了给她造成心理压力,审讯室的灯光开启到了最大,让她有种无所适从、六神无主的感觉。
陈筱与负责审讯的两名同事坐在木桌的一侧,紧紧的盯着面色木讷的邹婆婆。
邹婆婆则坐在一张金属椅上,双手双脚被四副手铐拷着,金属椅的椅子脚被坚硬的铆钉固定在地面。
审讯室外有救护中心的医生和护士守候着,如果邹婆婆情况不对的话,他们随时可以进来抢救。
但现在看邹婆婆的模样,虽然她身上挨了这么多枪,可能是因为没有流血的原因,使得她看起来若无其事,与当时的孙炳很相似。
所以他们的身体情况肯定也非常相似,这邹婆婆处于半僵的状态,身体机能大部分萎缩,但力气却诡异的增长,且不惧受伤。
“你是不是邹玉凤?”陈筱问道。
邹婆婆的脑袋微微抬起,目光注视着她,没有回答。
陈筱迟疑片刻,看了一眼身旁的同事,再次开口问道:“刀婆婆?”
那两名同事一愣,侧头看了看陈筱。
他们不明白如果邹玉凤承认了自己是刀婆婆,难道警方就可以采信吗?
此时,邹玉凤嘴角裂开,似乎在露出微笑,但看起来狰狞恐怖,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
“陈组,她受了枪伤,要不要先让医生进来,或者送去医院抢救……”其中一名同事忍不住提醒。
陈筱挥手打断了这名同事。她很清楚,邹玉凤可能马上就会死,或者说,已经死了,现在是问话的关键时刻,否则将后悔莫及。
“回忆一下,你杀掉自己的儿子儿媳之前,碰到了什么人?或者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不得不说,陈筱的每一个问题都很关键,没有任何废话,全部都点在了重要环节上。
邹玉凤咧着嘴,眼睛眯起来,笑得很恐怖,她嘴唇微动,缓缓吐出了几个字,那声音就仿佛一把钢锯在坚硬物体上摩擦而过。
“死,都要死……”
“谁要死?牟长青还是你的儿子儿媳?”陈筱继续问道。
“不该死吗?”邹玉凤仍是没有回答,却是反问。
而且她的语气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农村老妪在说话,反而像是一个聪慧无比的人在质问。
“你杀你的儿子儿媳有原因,但为什么还有牟长青?”陈筱紧紧追问,“是因为牟长青要写死刀婆婆,所以……”
话没说完,就见邹玉凤咧嘴一笑,更多的黄色液体从嘴里流出:“刀……渴了,需要血,它……喜欢恶人的……血。”
陈筱略一沉吟,对身旁的同事道:“明天把牟长青请到局里,我要问他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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