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弟,是老哥对不住你!我回城才知,那通道早已被陈平得知,差点误了老弟,这这这……杜彪命贱,便是赔上一命也不够啊!”
说到痛心疾首处,杜彪拔出匕首就要自刎。
刘铮吓了一跳,赶紧阻拦。
杜彪匕首被刘铮夺去,捶胸顿足,喝道:“给我拉上来!”
那马车里,客栈老板竟是已经被做**彘,惨不忍睹。
杜彪骂道:“此子卖主求荣,天理不容,今日算是给刘老弟一个交代!”
刘铮深深吸了口气,刘大豪在旁边,差点吐了出来。封三娘则是面无表情,只是看这杜彪,心道此人手段不俗,也不知自己儿子,日后是否能应付。
又不等刘铮说话,杜彪哈哈大笑,又是大手一挥,另外一辆马车上,下来几个人,赫然是郑月茹,秦长风,姜轩以及姜轩那些小弟。刘铮惊喜迎了上去,三日之后重逢,众人也很开心。
杜彪在旁边笑道:“那日回到城中,得知刘老弟被埋伏,便发动在凉州城所有白崖军的人,找到郑小姐,秦将军和姜小弟,心想再也不能让他们落入陈平那老贼手中……”
说话简单,其中艰难自然可以想象。秦长风也一揖到底,表示感谢。
“三当家的,大恩不言报!”
刘铮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只能抱拳感谢。
杜彪哈哈大笑:“刘老弟这是甚话,只是一路上,我也和郑小姐,商讨了一下我们两个商会可以合作的可能性,刘老弟认为……”
刘铮早知如此,也坦然笑道:“固所愿而不敢请耳,三当家的瞧得起我银州商会,求之不得!”
两人把臂大笑。
夜里,县候府大设宴席,款待杜彪,城中望族闻声,也纷纷过来赴宴,毕竟能和白崖军做生意,也是他们一直梦寐以求的。
一时间县候府其乐融融,酒酣耳热。
只是不管刘铮如何表示,郑月茹就是一脸冷淡,看都不看他,这让刘铮有点郁闷。
翌日,杜彪告辞。
这一行人正想回银州,封三娘突然说,自己回不去了,得回京华一趟。
刘铮愣了,也是不舍:“老娘,你这才刚刚安稳几天,这又……”
封三娘宠溺地摸着刘铮的脸,飒然笑道:“儿啊,老娘我就是一个奔波命,一年到头哪有个清闲?哼,这次陈平老儿太过分,为娘我回去,定要告他一状!好歹娘我也是皇上钦赐五品夫人,怎能受得他这气!”
刘铮哭笑不得。
一次“护国有功”,皇上钦赐五品夫人,这诰命夫人,本来都应该是高官的母亲和妻子,才能享受的殊荣。但到他们家,这情况就给颠倒过来了。他老爹的州候,也不过才六品,自己媳妇就五品了……
不管刘铮怎么留,封三娘还是离开了。
一个人,一匹马。
刘铮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就在那听到的民谣。
“封三娘,不停蹄……”
自己这老娘,还真是一个劳苦命啊。
众人再次上路,打道回府银州。
刘铮雄心壮志,这次归来,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陈平啊陈平,没有留下我们父子,大概要气死了吧?
……
再看凉州这边、
元宵佳节一过,这过年的气氛,就瞬间没了。
果然如同刘铮所料,没有将刘家父子留下,陈平回去就大病一场,连三日后皇后起驾回宫,都托病没去。等陈若诗归来,便被陈平一怒关了起来。
陈若诗自知有错,也不敢忤逆父亲。
她是凉州才女,聪明灵慧,也知自己这次到底犯了多大的错。刘家父子回到银州,带着皇上的圣旨,那就如鱼得水,谁都挡不住了。毫不夸张地说,以后的凉州都有可能存在三股势力。凉州府,白崖军,还有银州商会。
……
“终于回来了!”
到了银州界内,刘铮才忍不住欢呼一声,众人也都皆喜。
以前银州是不治之地,但银州,却是他们的大本营。
看着银州那一如既往的破烂城墙,姜轩忍不住问:“公子哥,咱们银州的城墙,是不是该修缮一番了?”
刘大豪也深以为然。郑月茹一直都不跟刘铮说话,但听到这个问题,也点了点头。
刘铮却是微微一笑:“不修!”
“不仅不修,我还要拆了他!”
“为什么?”
几人齐齐疑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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