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些年也有外商来收,但外商进来,税收得高,我们运到城里,也要被税吏剥一层,我们要价高呢,外商也不乐意,赚不到钱,外商自然就不来了。”
苏青媖点头。看了吕博承一眼。
吕博承便问道:“老人家,我娘子还等着吃新鲜的呢,你们方才是说你们有渔船,今天出海了?不知今天能有新鲜的渔获吗?”
邹村长便苦笑道:“我们就是靠打渔为生的,哪能没有渔船。原本家家都有渔船,但后来差役每每在我们上岸的时候,就守着来收税。打上来还没拿上岸,就被收了一层,有好的渔获,他们也要拿走不少。渐渐的,村里人好多人便离开村子到外头谋生了。渔船也卖得没剩几条了。”
吕博承眉头皱了皱:“现在还有人天天来收渔税吗?”
“最近两年来得少了。以前几乎天天来,每次渔船一靠岸,他们就冒出来。”
有人便附合:“今年好像没来几回,听说我们海州换了主人了。要是以后都不来,那我们日子就好过了。”
苏青媖见吕博承拧着眉,便看向邹村长:“渔税不是在你们挑进城交易的时候收吗?怎么来海边收了?”
“就是说啊,海边收一道,我们挑进城又收一道。我们在海里风里飘雨里打,冒着生命危险,还赚不到钱,谁还愿意冒险出海啊。”
“而且有时候,收不上好东西,我们就打算留着自家吃的,他们也来收税。我们又不交易。而且每年我们又不是不交丁税。”
在场的村民,见贵人挺好说话的,纷纷说着心中的不满。
打上来的渔获卖不上钱,就只好晒来自家吃了。
但他们住海边,世代都是渔民,海边的地也贫瘠,收不上来东西,打渔赚不上钱,粮也没有,日子越过越穷。
大宝和小宝听了,心生同情。
“娘,我看他们的东西,都挺好的,我们多买一些吧,也给外祖父和外婆他们寄一些。”
苏青媖看了看两个儿子,点头:“好。”
一众村民听了,越发高兴。
菜丫她娘拿着手里的一两银子,心中激动不已。
她方才有点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家里的渔获便没拿来多少,现在看着手里的银子,想着家里的那些鱼干海菜还能卖上多少钱。
菜丫被娘捏得疼了,抬头想提醒娘的,但看着娘捏着银子激动地直发颤,就抿了抿嘴。
她也好高兴,家里终于有钱了。
村长家里也卖了二两银子,激动不已,“贵人,各家里还有,不知贵人还要不要。”
苏青媖点头:“若还像这样的品质,就要。”
邹村长高兴得话都说不浑圆了:“贵人放心,我一定盯着他们,给贵人拿最好的货过来。”
“好。”
苏青媖边应着边指挥着郭氏等人把这些海产品都收了起来。
“贵人在搭帐篷吗,我们也给贵人搭把手吧。”也不等苏青媖等人同意,就带着村民动起手来。
有勒山村众人的帮忙,营地很快便扎好了。
村长等人都看呆了。
以为在野外打尖,条件艰苦,正想劝贵人们到他们村里住呢,但一看人家这帐篷,比他们住的屋子都好,有床有被褥枕头被子,连茶几都有。
人家这才叫生活啊。
一众村民都看呆了。
“回来了,村里的渔船回来了!”几个孩子眼尖,激动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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