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逐渐拉开了帷幕。
但是,雨,仍在淅沥地下着,敲击着大地,仿佛奏响着夜晚的安眠曲一样。
很多人,也就此入睡。
而,此时,薛家主院,主别墅的书房之中,还亮着些许昏黄柔软的光芒……“薛”、“秦”、“叶”、“雲”、“公马”的书法字帖,被微微照亮。
红木质的茶桌之上……一个茶壶;三个盛着茶水,冒着热气的茶杯;三张黑底白字的,y字面具。
三个老人,也围坐在了这里。
“薛家老头,你都没有去医院啊。”羽老,云羽端起了茶杯,盯着坐在他对面的老人,很是平静地说道:“是在害怕?还是在内疚?”
“都有吧。”薛仁海没有任何的否认,反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云羽,对不起啊。”
“那种话,对我这种老头子说,大可不必。”云羽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还是有些气愤:“把你全部道歉的话语,说给小姐听吧,或者等到去了那边之后,说给那些在那场劫难中死掉的云家人吧!”
“云羽,那种话,就不要说了。”秦易晨轻叹了一口气:“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是啊,过去的事情,提起又会有什么用啊……”云羽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浓浓的悲伤,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加深了几分:“毕竟,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啊。”
随后……
云羽缓缓地从兜中,掏出了一块印着复杂花纹的矩形璞玉,轻轻地放在了茶桌之上:“这种浸染了无数鲜血的破烂牌子,究竟又有什么好的呢?”
“不知道,应该也没人知道。”秦易晨摇了摇头,也掏出了一块相同的璞玉:“或许,从持牌家族称号出现的那一刻,这就是一场无端的闹剧罢了。”
是啊。
可能,这,就是一场荒唐的闹剧,但是,到了现在的地步,纵使这场闹剧离谱到无边无际,他们都得硬着头皮继续参与进去,并试图让这场延续了百年的闹剧落幕。
这是宿命。
而且是,有些扯淡的宿命。
“薛老头,这一次,你有信心么?”云羽轻声地问道。
“说实话,我没有,我没有信心,能够打赢这场仗。”薛仁海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苍凉,又有些自责:“所以,那个时候我才会逃避,才会把全部的希望,押在了小艾的身上啊。”
“不只是你。”秦易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当年,这可是我们四家,一起押注的啊!”
薛仁海在这一刻,仿佛又苍老了几分,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那连绵不断的雨水,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公马家族,世代的恩怨,让我们就此了解吧。
………………………………………
同时……
京城,一处僻静的庄园内。
朵朵郁金香,簇拥成一片汪洋的花海,绽放于缥缈的雨水之中。
花海的正中央,有一个小亭子。
而在那亭子中,一道身影伫立在那里,他低着头,眸中很是复杂地看着手中的两块,刻着复杂花纹的璞玉。
就在这时……
另外四道身影顶着雨,有些焦急地走进了亭内。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啊,你怎么不来开会啊?”五人中的老二急促地问道。
“怎么了?”老大抬起了头,看向了亭外。
“出了大问题啊,薛天艾,他果然是薛家和云家的后代,同时也遗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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