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性命似乎一下子全落到蓝月的手上,蓝月的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患得患失,不能够做到“内心空明”,于自己修炼的功法背道而驰,以至于“五心烦躁”,金丹的灵性也被降到最低。好在最后时刻体内金丹一动,自己才没有躲在文案桌布之下,而是藏在了上面,否则就算当时蓝月杀了巡夜人,也会影响整个计划的实施。
好在此刻的蓝月体内金丹又重新活跃起来。蓝月轻轻拉出木箱,运起金丹大法,右手顿时变得炎热起来。
蓝月将右手靠在箱子的封条上,不一会儿,已经粘贴上去的封条慢慢于木箱分离,蓝月忙收了功,将封条放在一边,打开箱子,见文书以及凭证都在最上层,心中大喜,却不急于拿走,而是将文书凭证原来的位置记在脑中后,才取走文书凭证。
做完这一切后,蓝月又找来浆糊重新将封条贴上,以防今天来不及送回,被人发现丢了东西。此刻的蓝月由于运起金丹大法,整个人又恢复了状态,整个人在金丹的指引下充满了灵性。
蓝月从窗户中如鱼儿般滑了出去,落在院子里,毫无声息,轻轻弹起,顿时上了屋顶,展开轻功,施展飞爪,顿时如风一般往宅中归去。宫宝山早已带着几个仿制的工匠和全套工具等在那里了。
沈追星远远看见蓝月飞身上了屋顶,放下心来,知道已经得手,便远远的跟后面,到达自家宅子附近,却不进入,依然伏在不远处的高处等待,好一会儿护送蓝月送回去凭证。
过了一个多时辰,已是丑时末寅时初,才见蓝月走了出来,观察一圈后,朝沈追星方向挥了挥手,便回到宅里。沈追星虽然诧异,但还是很快回到宅中,和众人汇合。
此时宫宝山已经带着累了一夜的工匠去偏房睡觉。大厅里只有蓝月和玲珑儿两人,沈追星满脸疑惑的看着二人,玲珑儿却得意洋洋的拿着两份凭证让沈追星辨别真假,沈追星仔细看后觉得一模一样,便说道:“我也没有见过真的,怎么能够辨别真伪呢?我看两件都一样。”接着又指着屋外天空道:“此刻天还没亮,为什么不把东西送回呢?如果被发现丢了东西就麻烦呢!”
蓝月解释道:“现在已经是寅时,上朝时间是卯时,因此从现在开始已经有人陆续上朝,只不过是等在宫门外或者自己的府衙内,此时回去,肯定会遇上一堆人。”
沈追星见蓝月一脸笃定的样子,心中知道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便不再着急,听蓝月继续道:“放凭证文书的箱子帖上了封条,应该到使用时才会打开,所以现在不放回原处一样不会有人发觉。”
沈追星听完点头道:“那就好,我们可以今晚再放回原处。我还有个提议,就是既然三司要到最后时刻才打开箱子取出这文书凭证,索性今晚我们将假的放回去,这样可以防止真文书凭证里面有我们不知道的暗记存在。再说我们原来的计划就是在三司之前抢先提人,因此,即使等他们看出文书是假的也晚了,我们已经将人救走。这才是人不知鬼不觉呢!”
蓝月听后点头称是。玲珑儿笑道:“没看出你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样子,骨子里却一肚子鬼主意呢!”
沈追星此时见前期准备已经完成,心中石头落地,心情大好,对玲珑儿笑道:“兄弟,你说这话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玲珑不满道:“什么兄弟?我难道长得很像男人吗?大哥,你眼神不好吧!”
沈追星道:“说实话,光看模样倒也还是个美女,但长得这么黑的在我们中土就只有男的了!”
玲珑儿从小生长在海岛,风吹日晒,皮肤自然比中土女子稍黑些,但却是另外一种健康青春的气息,且模样俏丽,身材娇小可爱,真正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自到中土后,见到的女子较自己白皙,也不甚在意,可是现在沈追星如此一说,虽是玩笑之语,但玲珑儿却相当在意,顿时伤了心,回到房中,将门关起来,任凭沈追星怎么解释,只是不理。午饭时候才出来,只是和蓝月说话,却不理睬沈追星,害得沈追星赔了许多不是,又讲了自己小时候的蠢事笑话,才逗得玲珑儿有点笑脸,二人这才渐渐和好如初。
当夜子时,蓝月、沈追星就将假的文书凭证送回了大理寺,这一趟因为轻车熟路,倒是无惊无险。
现在,万事俱备,东风已至,三人每日练功打坐,查看密道,同时墨门安排来的三十死士已经秘密分批进入蓝月三人的宅中,众人不停演练,研究每一个路径和细节,只等着行动之日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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