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的。”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不问他,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卫弋很认真。
郝灵这会儿想打人,这人就是来挖她墙脚的是吧。
不耐烦起来:“我郝大师可是很难见的,还有什么事要求,赶紧说。”
要求的没了,但还有别的要说。
卫弋说了袁家的事,问她:“其实你是刘氏亲女吧?”
郝灵也没想着将这件事当秘密,替谁遮丑啊,道:“对啊,她和袁英给我一条命,又要了我一条命,亲缘已尽,只谈恩仇。”
卫弋道:“不该人死万事休?”
郝灵摇摇头:“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我投生在他家,他家是有好处的,他们如此待我,要付出代价的。这叫因果。现在他们还想要我命,我——唉——”
不说了,于心不忍的样子。
卫弋好奇得不行:“你怎样?”
郝灵对他狡黠一笑:“我是玄师,谁想对付我,除非我先对不起他。不然,不用我出手老天都收拾了他。”
这样神奇?
卫弋摇摇头:“大概,我猜到为什么你们玄门没落了。”
“为什么?”
“你们太厉害,不用自己动老天都替你们铲平障碍,太得天独厚。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有道理。卫小将军果然有慧根,若是将来改了心意,可以试着跟随我,我一定教好你。”
卫弋轻笑几声:“不如你现在就将你大门外的阵法教给我?”紧紧盯着她,好像她一点头他就来掏她脑子似的。
“答应他——答应他——”灵灵灵尖叫。
“不好意思呢,玄门有规矩,我们不能掺和凡国的战争呢。”
“你个——郝灵——你丧尽天良啊我的功德啊哇哇——”
灵灵灵恨不得亲身上阵,掐死她这个脑袋不清醒的小作精。
卫老夫人很满意的从正屋出来,除了卫弋,其他儿孙都挺好,而卫弋——怕是只能靠天成全。
她得知足,她要好好的活,不定哪天卫弋给她娶回个女将军女丞相呢,只要活得够久,什么稀奇事都能碰上。
卫老夫人放宽心胸,站在台阶上一扫,下来对郝灵亲切道:“这花花草草的,看得人舒坦,这花香气一闻,骨头缝都张开了。”
看着金豆子的份上:“您尽管挑。”
卫老夫人当真不客气,又给她一个鼓鼓的荷包袋,指挥着卫弋搬空小一半,放在里头的西瓜也搬了一半。
满载而归。
在大门口撞上回来的盐阿郎,真的是撞,盐阿郎是跑着进来的,卫弋一个侧身的同时去抓他,盐阿郎下意识往后一跳。
卫弋很满意,这么短的时间这样快的反应,硬生生改变惯性下盘仍很稳。
他道:“商盐,你可愿随我上战场杀敌?”
盐阿郎莫名其妙,才认出这个人来,眨眨眼,昨晚才交手,今个一大早就找上门,太心胸狭窄了吧?
不耐烦道:“不愿。”眉眼皱成看见大猫的狼狗:“你有病吧,你谁啊,一大早在我家,烦不烦啊你。”
卫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定了会儿,眯了眯老眼。
卫弋没再理盐阿郎扶着祖母上了车。
“祖母认识商盐?”
卫老夫人沉思着将自己认识的人翻了又翻,最后肯定道:“不认识。他长的样子也不熟悉,倒是那副神态,恍恍惚惚有点儿似曾相识,怎么也想不起来。”
卫弋点了点头,低低说了句:“去查一查商盐。”
空气里仿佛有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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