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郝灵想想,决定跟他分享下她的不如意。
“今天方家来了,给了谢礼,给我师傅了,我见都没见一眼。”
果然,少年眼里立即燃起一团火。
“不少钱吧?”
“可不嘛,至少也得几千吧。阁老家一定很有钱吧。”郝灵两只手交叉捉着袖口,愁:“没钱我还怎么养你啊。”
盐阿郎:“咱去偷回来?”
郝灵瞪眼,出息:“跟她要!”
盐阿郎为难:“你都要不来我能要来?还是偷吧。”道:“先把人忽悠到外头去吧。”又道:“方家人也不懂事,那天明明是咱俩出的力。”
呸,你薅人家儿子脖子,幸亏白天你不在,不然人家方夫人脸色得多好看。
盐阿郎说郝灵:“你得给人说明白了,你办事,钱当然得给你。”
郝灵叹气:“没办法,她才是长辈是大家长是我师傅。外头眼里,肯定是当师傅的更厉害。”
也是。
于是盐阿郎撺掇她:“自立门户算了,要不,你接买卖去我那里,我那里拾掇拾掇不是不行。”
“再说吧。”郝灵随意摆了摆手:“来,练起来。”
轻功水上漂!
盐阿郎更来了精神,主动去搬鞋,郝灵投投投,盐阿郎嗷嗷嗷,没多大会儿,小院比白天更热闹。
师婆婆一手捂头,一手摸脸,总感觉脸上的褶子更多了。
这鬼哭狼嚎的屁日子。
第二日,郝灵一早带着盐阿郎去郑家,收到老郑家上下一致热烈欢迎。
郑婶子更是非得下厨给郝灵做了她拿手的葱油烙饼,配上她自己腌制的萝卜咸菜,切得细细的,浇上热油,撒上白芝麻。
是郝灵抵挡不住的美味。
以前的她不是馋嘴的人呀,袁元虽然吃的多但其实是心里出了问题味同嚼蜡,也不知怎的,两下一结合顿时成了个吃货。
吃呗,她又不是养不起自己。
郝灵卷着小咸菜咬着,和郑头打听:“怎么没人找盐阿郎房子的麻烦?”
郑头一愣:“他的房子?”
他不知道?
盐阿郎说了一通。
“我还真不知道。”郑头想了很久,去问他爹:“爹,那房子以前是谁的?”
他爹也回忆,半天,还是老爷子拍了大腿:“就是隔壁栗家的。”
什么?栗书生家的?
老爷子说:“不怪你们不知道,栗家是从别地儿搬来的,落魄子弟,搬到大栗子树胡同。那时候还没你呢,”他说的是郑头:“后头也没撑起来,就把宅子割出来卖。卖给谁了?好像是个走商的,后头又转几道手,就那两间房一个麻雀小院,三口人住都嫌挤,没人在意。”
他郑家再是地头蛇呢,也不可能每一座宅子都知道经手的人。
那他们不如做房产中介好了。
郑头:“要说找盐阿郎麻烦,”他看盐阿郎:“你哪天不打架?”
也就是说,在众人眼里,盐阿郎就是个市井小混混,无懈可击。
至于房产,真的没人想到哇。
“可衙门不是定期查人口?查到他家是怎么个说法?”
郑头苦笑:“你以为查人口是拿着地契房契查啊,京城人口本来就多,南来北往流动人口更多,衙门查人主要是查陌生人,他,衙门眼皮底下长起来的,谁查?”
也是。
“想想八月十五那伙人,从爷爷辈就住京了,还买房衙门里落的契的呢,谁能想到是伙拐子?”
老爷子:“你们这是查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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