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尼特的勇士们,冲过去,越过小黄河,就能回到阿母的怀抱,冲啊”
迎着蜂拥而来的奈曼部骑兵,多雷压住内心的畏惧,勇敢的向前冲去。在其他人争相逃命时,他就像一个孤独的勇士,对抗着一切的不公。
悍不畏死的多雷,发出了九死一生的反冲锋,看到他冲锋的身影,许多苏尼特人脑袋发懵,血气上涌,也跟着疯子一般冲了上去。
战争,永远是属于男人的,因为当军阵、计谋失去作用时,最终能决定胜负的就是男儿之间的血性。
这一刻的多雷是残忍的,也是勇猛的,他的一言一行,给苏尼特人注入了为数不多的勇气。
苏尼特人突然间发起了反冲锋,虽然没能对拐子马造成太大的杀伤,却让拐子马的攻势受挫,推进速度也慢了下来。
多雷带着人与拐子马进行了一场混战,哪怕付出两倍的伤亡,也死缠着对方,不让拐子马撤出去。
一旦让拐子马重新组织起新一轮的进攻,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脱不花没有跟着多雷加入混战,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多雷凶多吉少了。自己必须想办法带更多的人逃回草原,否则,多雷就白死了。
这一刻,脱不花对多雷充满了钦佩。
“向左面迂回,从小黄河西面绕过去,跟我冲!”
脱不花神情冷肃,深深的忘了一眼那些陷入苦战的人。厮杀的人太多了,已经看不到多雷的身影。
余下的苏尼特人自觉地聚拢起来,随着脱不花朝左侧杀去。如今大部分敌兵已经被多雷所部吸引过去,此时是最好的机会。
苏尼特人如此果断的想左侧突围,也着实让人惊诧不已。
刘国能神情严肃的凝视着整个战场,嘴角微微上扬,冷声道:“断臂求生么?够果断,不过,要真让你们这样轻易逃过去,那我们多日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钢刀出鞘,刘国能跟奥尔格打个招呼,催动战马,朝着西面奔去。几乎在同一时刻,李万庆张弓搭箭,一支特制的羽箭拖着红色光芒飞向天空。
脱不花带着人拼命地向西北方向逃窜,只要越过小黄河,那时天地任我驰骋,谁能耐我何?
忽然,最前方的人停了下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勒住马。
片刻之后,脱不花也勒住马,一张刚毅的脸阴沉可怖。看着眼前宽约两丈的小河,脑袋里一串的问号。
为什么这里多了一条小河?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
这一刻,脱不花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怎么回事儿?前边不是小黄河?”
一个熟悉当地地形的苏尼特人苦涩的说道:“再往前十里地,应该就是小黄河了,这条路以前走过不下百次,绝对错不了的。”
“既然没走错路,那这里为什么多了一条河?”
“这”
“其实以前这里本来就有一条河的,听族里的老人说,好像叫流沙河。只是几十年前,为了取水方便,直接断了流沙河水流,另挖了一条河,也就是现在的小黄河。这地方雨水不充沛,渐渐地流沙河就干涸了,时间一久,大多数人只知道这里有一条沟子,却不知道此处曾叫流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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