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在沙发翘起了二郎腿,虽然他脑袋上就悬挂着一条本店不许抽烟的告示牌,但老板一点想要劝诫他遵守公共道德的想法都没有,还伴随着咖啡,毕恭毕敬拿来一个烟灰缸。
“喝酒还行,喜欢喝一点红酒,伴着头晕目眩的感觉,能提高睡眠质量。张小曼浅尝一口端来的卡布奇诺,姿态优雅,耸了耸肩,“其他两样,没有试过,实在没有共同语言。对了,你平时喜欢读什么书?”
啥书?
赵凤声被自己烟雾呛得闭起一只眼,斜叼着烟嘴,牛叉哄哄道:“平砂玉尺经!”
张小曼微微错愕,她平时也就喜欢看些村上春树或者张小娴的著作,没有涉猎过风水玄学书籍,听到怪异的书名,加上赵凤声张嘴闭嘴都是荤言荤语,自然而然联想到《玉女心经》或者《玉蒲团》这些风流大作上面,把赵凤声小小冤枉了一把。
张小曼轻笑道:“你有没有看过张小娴写的《面包树上的女人》?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
赵凤声盯着面前白皙深沟,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
张小曼意识到这头色狼的不轨意图,想将外套拉链拉住,可到了最壮阔的部分竟然拉不上去,赵凤声怀着“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外国古谚,急不可耐伸出双手,“我帮你吧。”
“不用!”
张小曼急忙后撤逃过禄山之爪,腮前掠过一抹红晕,把外套恢复原位。
没了便宜可占,赵凤声意兴阑珊掏出了手机,开始翻看每一条短信。
张小曼短暂尴尬之后,整理了下衣衫,一本正经道:“赵凤声,你有没有女朋友?”
这娘们啥意思?
赵凤声歪着脑袋,认真打量着面前尤物的神色,发现她十分平静,好像没有开玩笑的意图,赵凤声好笑道:“问这干啥,你想泡我?”
“是。”
张小曼给出一个坚定答案。
赵凤声挠了挠头,纳闷道:“凭啥?看哥长得帅?”
张小曼笑容玩味。
赵凤声一拍沙发扶手坐起,“你不会是觉得桃园街拆迁了,我会变成大款吧?实话跟你说,我那房子很小,就算一平米赔十万也成不了土豪,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别在我身上瞎耽误工夫了。”
想到对面尤物约自己出来原来想坑自己钱,赵凤声兴致缺缺,准备拍屁股走人,自言自语道“我说咋好事往我头上撞呢,还玩浪漫喝咖啡,原来还是被人盯上钱了,哎,难道世间无真爱了?”
“我不是因为钱。”张小曼见到赵凤声要走,急忙拉住他胳膊,慌乱道:“能不能听我讲完一个故事?”
“呦呵,白喝东西还有免费故事听?说吧。”赵凤声觉得继续看大胸脯也比回到店里强,坐回原位。
张小曼把咖啡一饮而尽,盯着窗外落叶,缓缓说道:“那年雪很大,有一个小女孩正读高中,放晚自习回家的路上,遇到几个地痞流氓对她意图不轨。她被几个男人连拉带拽到了一个阴暗小胡同,她本想反抗,可刚一还手就被扇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疼。她很害怕,很无助,喉咙喊到沙哑也没人出现。随着衣服一件件被剥去,她也只能向老天许愿,如果有一个人能在此刻解救她,她愿意把一切都奉献给那个男人。也许是她的祷告感动了上苍,在仅剩内衣的时候,终于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只说了几句话,就让那些地痞流氓落荒而逃。”
英雄救美啊?
赵凤声感兴趣问道:“小女孩就是你吧,那家伙说的啥?几句话就让几个家伙跑了,这么牛逼?”
张小曼眼眸闪烁晶莹泪光,一字一顿道:“打扰老子尿尿的雅兴,赶紧滚几把蛋。”
赵凤声第一次觉得女孩说脏话也挺有意思,哈哈大笑,“那个家伙说话倒是和老子挺像,后面说的啥?不会说我是警察吧?几个流氓够怂的,两句话就不干了,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老子心情不好,不想死的话,赶紧滚。”
张小曼眼角湿润,哽咽道:“老子是桃园街赵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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