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出了多少位进士名臣。虽然在本朝略有式微,只出过两位进士四位举人,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赵家有良田万亩,山林数万亩。茶山瓷厂十二处、商铺字号十六处、当铺七个、街房近千间、府邸别院三十处,分在洪州、星安、江州、江夏等城。”
“据说他府上的佃户雇工就有上万户。韩尚书的五小姐,嫁得正是赵员外的嫡子。”
“上万户?”岑国璋心头一惊。
这年头,佃户和雇工可能不听官府,但东家的话一定会听。这意味着赵家的动员能力,相当恐怖。
“不过赵员外嫡子已经三十岁,去年丧妻。”
“原来韩府五小姐是续弦,下嫁赵家啊。”
丘好问笑了笑,问道:“明天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去。遇到了自然要去。说起来,我走上仕途的第一步,还跟韩府五小姐有关。要不是她因为爱犬被杀,大发雷霆,胡大人还不会把我推上典史之位。”
“胡思理胡大人,你的恩公啊!”
“是啊,恩公啊。不管胡大人出于什么目的保荐了我,我的典史之位都是托了他的福。”
又商议了一些要紧的事情,丘好问便告辞。
第二天上午,在去韩府之前,岑国璋会见了恒源通商号掌柜顾光庸和二掌柜南宫楚才。
“恒源通这半年蒸蒸日上,全靠了白石兄和楚才兄。”
“益之客气了。想不到你跟东海商会的关系如此硬扎。正是靠着他们力挺,我们在江浙的生意才做得如火如荼。那可是一处大财源啊。”顾光庸哈哈笑道。
岑国璋脸上自带几分得意,当然关系硬扎,他们东海商会的继承人,就是我的种!
“白石,江浙那边的生意,你要多费心。记住一点,江南和两浙的生意一定要能收能放。”
“能收能放?还请益之解释一下。”顾光庸不解地问道。
“就是到了危急时刻,可以舍弃掉。那些实在无法舍弃的,比如工场等实物,可以放在江淮沿江一带的府县。还有,暗地里准备一套紧急撤退方案,一旦到了事不可为的时候,我们的核心人员、账簿迅速脱离险境。”
“益之,你这话的意思。”
“白石,江浙你常去,这半年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比往年更加糜烂不堪。”
“白石啊,我们创业初期,经不起重大挫折,尤其是辛苦聚拢的人才。人在财在,人失财散,我们必须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益之,我知道了。”顾光庸郑重地点点头。
岑国璋还有话没有说出来。
江南和两浙,是勋贵和东南世家的老巢,皇上收拾完乐王和寿王后,肯定要收拾他们。看情形,这些人肯定是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文斗不成改武斗,这些地方,就危险了。
跟顾光庸交待完,岑国璋又转向南宫楚才,“楚才,还要辛苦跑一趟岭南越秀等地。”
“请岑大人吩咐。”
“楚才此次南下,主要是两件事,,一是调查福寿膏的情况,二是了解因吉利等泰西诸国在南海地区的势力情况。如果能结识几位高卢人就最好。”
“高卢人?”
“是的,听说他们与因吉利隔海相望,更是世仇。因吉利野心勃勃,早晚是我大顺朝在南海的敌手。知己知彼,我们需要获取泰西各多更详尽的讯息,从高卢人手里获悉,或许是一条路。”
“不才懂了。”南宫楚才郑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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