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皮肯定先就着那些大佬们,可剩下的地皮它也值钱啊!
所以负责地皮审批的夏自省,你说他吃不吃香?
不过人家家里有五千亩良田,老爷子一蹬腿,全是他的。
些许小钱根本不放在眼里,人家更看重政绩。于是,那些地皮在他手里被玩出花来,硬是把贫瘠薄地拍卖出上好水田的价格,给顺天府的财政收入增加了好大一块。
林泽友负责规划的执行,手里的权势可能比不上钱富贵,但也差不了多少。关键是他那细致严谨的性子,任何修建,稍微与规划图纸有少许差异,都能被他看出,然后一丝不苟地非要你改正。
敢不改?
呵呵,你胆子真肥!
林泽友转背就敢跟岑国璋和杨谨商议,把规划图纸稍微改一改,你那当街的商铺,马上变成两不靠的死角地带。
杨谨都忍不住赞叹,岑国璋推荐的这两人,真的是人尽其才啊。
岑国璋和夏自省、林泽友走了过来,跟曾葆华招呼了一声,一起坐了下来。
“可惜啊,老全秋闱没中,被他老爹催着回老家成亲去了,要不然我们国子监四大天王聚在一块做事,岂不快哉!”夏自省开始感叹道。
“都进国子监读书了,还去考什么秋闱?捞个贤良博学俊士的功名,老老实实做个杂佐官。等到资历熬得差不多,总有做正堂的那一天。”
林泽友的话不知道是说全春芳还是说自己。
“这是天意,都是命啊!”岑国璋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正说着话,伙计引来了一人。
“见过四位大人,小的郑若水给大人们见礼了。”
来人三十来岁,一脸的精明能干。
“你是?”曾葆华没见过此人。
“他是东渠商号掌柜的,正好在天桥地区拍得一块地,准备修一座酒楼。”夏自省笑呵呵地介绍道。
“东渠商号?”曾葆华眼睛微微一眯,“东海商会的人,居然也在天桥改造中插了一手。郑掌柜的,你走得谁的门路?”
“回曾大人的话,我家东家跟岑大人有些旧交情。听到天桥改造,小的就舔着脸凑上来了,求着给条发财的路。岑大人格外开恩,请夏大人额外批了块地。小的这次来,就是奉东家之命,求岑大人给酒楼给赐个名字。”
“我想好了,那酒楼就叫樊楼。”
“小的替东家谢过岑大人。”郑若水没口子地谢道。
“樊楼?”曾葆华喃喃地念道,像是想起什么,意味深长地对岑国璋说道,“看样子益之跟这位东家的交情匪浅啊,如此这般照顾。”
岑国璋心里苦笑,都在一个被窝里睡了三四个月,我知道她的深浅,她知道我的长短,这交情能差到哪里去吗?
再说了,樊当家的开口就说这酒楼是给两人的儿子置办,叫自己看着办。自己能怎么办?不过樊有容,嗯,应该是樊春花怎么就认定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儿子呢?
万一猜错不是呢?嗯,难道她会继续找自己借种,一直借到生儿子不可?这样重男轻女,咳咳,还是有一定的讲究啊。
郑若水很有眼力,恭维了两句就此告辞。
四人商议了一会正事,夏自省和林泽友也一起告辞,忙正事去了。
“益之,听说你换宅子了?”
“是的,林阅新老大人一家老小都在大狱里,是午门走一遭呢还是去琼崖岛喝椰子水,就看皇上的心情。他家那座大宅子,我买不起。那座准备给修心公子结婚用的宅子,勉强买得起。”
“花了多少银子?”
“一千二百两银子。”
“嘶——”曾葆华倒吸一口凉气,真黑!
听说林阅新置办的那座宅子,由四个合院一个花园组成,原本是一位致仕侍郎的住所,花了上万两银子。
居然一千二百两银子就换到岑国璋的手里。
“看来你赚了不少银子?听说你跟钱富贵他们联手,用左六营军官家眷的名义,炒卖靠琉璃厂那一片的地皮,赚了好几万两银子。西山大营左六营普通军汉都分了四五十两银子,归建时全营对你念念不忘,夸你是位好官。”
“嘿嘿,嘿嘿。”
“我跟老师说,师弟不是那么贪的人,也不缺银子用,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来呢?老师叫我直接问问你。”
“我怎么不缺银子用?我天天缺银子花。我是不贪,我不贪民脂民膏,不贪穷苦百姓的钱。但是其它途径的银子,不拿白不拿。”
“问你正经事。”
“茂明兄,”岑国璋压低声音道,“我闹出这么大一桩事来,京师内外,朝野上下,全都被惊动,临了自个什么好处都不捞。紫禁城里的那位,放心吗?”
曾葆华默然不语,好一会才开口道:“帝王之心,难以揣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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