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口司以外的某个人,甚至可能就是一名给赵重五提供诸多便利的邪门修士。
至于为什么会直接认为詹文林就是赵重五的同伙?很简单,如果是正常的串门直接去就行了,用得着换上一身看上去脏兮兮的短打又打乱了发髻把自己弄得像是田里的庄稼户?用不着这么乔装吧?
不知道詹文林到赵重五家里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仅仅一盏茶的功夫詹文林就又出来了,几个早就在外面暗中等候多时的黑旗营探子立马就跟着詹文林离去。
不多时,一名探子返回,禀报说:詹文林在离开西街之后拐进了一条无人死巷,在里面换了一身衣服,扎好发髻,然后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城南桶子街的家里。
如今沈浩有两个选择。
第一,再等等,同时可以再去摸一下詹文林的底细。
还有一种选择就是抛开所有顾虑直接动手,在詹文林和赵重五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将两人控制起来,然后交给刑讯室慢慢帮他们活脑子,之后得到一份“招供文书”。
两种选择都各有利弊。前一种可以尽可能的深挖案件,以防有所遗漏。后一种则是可以快刀斩乱麻避免新的变故出现。
该怎么选呢?
沈浩并没有犹豫多久,他选择了前者:再等等。
不过等并不意味着干等,如今案子已经撕开了大口子,侦办的程序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赵重五跑不了,詹文林一样跑不了。但作为正六品的封日城人口司主事官,想要动詹文林光是怀疑还不够,必须要实证才不会落人口舌,也更稳妥。
目前来说,沈浩自觉一切尚在掌握之中,求稳才是最需要他考虑的。
当晚,远赴于城的王俭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沈浩所在的临时指挥所。一方面是案情紧急,他在于城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就立马赶过来了;另一方面也是王俭不想错过这起大案的一线侦办,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一份资历。
“总旗,我在于城城外的一个叫小水湾的庄子里找到了赵重五的家小。和他登记在衙门案牍库里的讯息一样,他家里有一个老婆,两个孩子,一个老母亲,不过这些都是表面,里子里这些都是假的。”
“假的?怎么个假法?”
“赵重五对外宣称的这些家小其实都是他雇的人演的。那老太婆其实是靖北过来的流民,八年前被赵重五救济,后来安置在于城小水湾,对外称母子。
赵重五的老婆也是流民,原本是靖南那边的人,两个孩子是这个女人在路上捡的孤儿,三人在五年前被赵重五救济,带回了小水湾和那老太婆一起住,对外称是赵重五的老婆和孩子。
而小水湾里的当地人根本就不知道赵重五是干嘛的,只晓得赵重五是八年前搬过去的,平时都在外地赚钱,别的谁也不清楚。
甚至在小水湾当地,赵重五家里和周围的邻居基本上都没有往来,独门独户。而且这一家子出穿用度的的确确都是接的赵重五送回去的银钱,倒也不浪费,在当地活得很宽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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