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网彻底崩溃，这些几百万年前的历史资料大概率已经灰飞烟灭，这方面问题恐怕要永远成为历史悬案了。

毕竟如今的银河系三大势力，甚至连银河联邦遗留的古代技术资料都来不及抢救，就更不用说抢救这些没有实用价值的远古历史资料了。

即使是斯卡蒂亚女公爵这样的古代贵族，也不可能记住那么多历史细节。

不像是地球只有6000年左右的文明史，银河联邦的文明史足足有600多万年，并且分布在数以亿计颗星球上。

哪怕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种一代天骄，拉长到如此浩瀚的历史里，也不过是稍微重要点的普通历史人物罢了。

问银河联邦公民某个古代王朝发生了什么事，就像是问地球人宋朝某年某月某天发生什么事，根本就没几个人能回答上来。

而到目前为止，就连这些银河联邦历史人物的历史记载，都遗失了足足6000多年。

这已经比地球的总历史还要悠久了！

所以陆洋的猜测，斯卡蒂亚女公爵既没法证实，也没法证伪。

不过真相如何，目前已经毫无意义。

在见到雪风后，斯卡蒂亚女公爵已然意识到，重启学派的计划恐怕彻底失败了！

否则以高级银河贵族几乎不死不灭的寿命，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应该是白夜本人才对。

讲述完自己知道的历史，斯卡蒂亚女公爵看向雪风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我不知道你此前经历了什么，但你终究是斯卡蒂亚家族三大贵族头衔之一的合法继承人，也是如今斯卡蒂亚家族除我之外唯一的高级银河贵族，你要相信，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雪风并没有回答，只是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对方。

斯卡蒂亚女公爵只得无奈叹了口气道：“你想问的事情，我都已经原原本本告诉了你们。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告诉我白夜的最终结局呢？”

“这个……”

看到雪风用征询的眼光望向自己，陆洋犹豫了。

他既拿不准应不应该对这位女公爵交底，也拿不准应该向对方交多少底。他可没有心大到能无条件相信雪风6000多年前的远方亲戚！

陆洋刚打算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听斯卡蒂亚女公爵补充道：“你们不要告诉我说不知道。我身为联邦网络的创建者，虽然没法在网络里对你们做什么事情，但是查看你们的登录信息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都看到了些什么东西？”

“你们现在没有在使用联邦网络本身提供的算力，而是在使用白夜的个人计算终端提供算力支持……我说得对不对啊，晨曦？”

听到对方叫出晨曦的名字，陆洋不禁心中一惊。

而晨曦也立刻用它毫无波动的语气回答道：“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尊敬的斯卡蒂亚女公爵。但本机前任指挥官白夜女伯爵阁下曾经特别吩咐过，坚决不能回答您提出的任何问题，还请您多多见谅。”

陆洋不禁有些无语。

他曾经多次询问晨曦有关前任指挥官的情报，甚至还让雪风代为提问过，可晨曦从来没有正面回答。可现在斯卡蒂亚女公爵随口一问，晨曦就老老实实回答了。

这还有王法吗？

难道银河联邦女公爵的权限等级，就比女伯爵强这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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