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碎心掌,颇为奇妙,有其出手,定可擒拿韩申、
“得罪了。”
那名为碎心的武者近前一步,一礼轻言,体表已然荡漾璀璨玄光。
“得罪了。”
韩申亦是摇摇头。
体表漆黑如墨的玄光迸出,脚下微动,亦是眨眼之刻,那修为不过堪堪化神小成的武者同样被击飞,重重落在远处大地之上。
多年修行,自己的修为更盛两百年前的聂政,除非化神巅峰武者出手,否则,诸夏间,无人可以奈何自己。
“你……先生竟然还是一位武道高人。”
“今日……,乐乘走眼了。”
乐乘面上惊骇之色弥漫,……韩申的武道修为竟然这般高强,连碎心都非其对手?
“武襄君请回吧。”
韩申一礼。
“先生难道真的愿意看到秦国得到督亢之地,进而逐步蚕食燕国?”
“以先生的谋略,不会看不到这一点,难道真的心甘情愿将燕南之地送与秦国,昔日,燕国也是乐乘先前效忠之国,伯父乐毅更是燕国名将。”
“今日乐乘来此,一则受人之托,二则不愿意看到燕国落得那般下场,先生,乐乘恳请先生返回燕国!”
随身携带的诸人均非韩申对手,实在是超乎乐乘所料。
但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希望韩申前往秦国,献上督亢古图。
神容之上,掠过一丝久远的回忆,那个时候,自己同兄长乐间还在燕国为将,本以为可以施展所学,谁曾想发生后来之事。
深深叹息一声,躬身拱手,深深一礼。
“武襄君快快请起!”
韩申连忙上前搀扶。
“先生献上此图于秦国,燕国必不得长久,期时,魏国也不得长久,先祖乐羊曾为魏国大将,伯父为燕国大将,在下与兄长乐间为赵国之将。”
“期时,我等何去何从,若然先生不答应乐乘,今……虽死,亦不想要看到将来一幕。”
乐乘强硬着躯干,不愿意起身。
“武襄君这是为难韩申也。”
韩申苦笑着摇摇头,自己无缘无故的何至于杀乐乘。
“先生以为在下说笑!”
乐乘抬起头,双目瞪得浑圆,语出,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支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便是刺去。
叮!
韩申大惊,连忙屈指一点,一道强横的劲力将乐乘手中的匕首击飞,然……匕首速度之快,还是入胸前寸许,猩红的鲜血流淌而出。
“武襄君何至于此!”
“韩申此行……实则……,诚如是,若然功成,合纵抗秦又能如何?”
韩申知晓乐乘不解自己此行秦国的本意,欲要以死让自己返回燕国,心中激昂,如今的山东诸国内,能够有武襄君这般之心者,罕矣。
无奈近前一小步,看着不远处那正在逐步走进的八个人,快速的乐乘耳边说着什么。
下一刻,乐乘身躯一震,面上震惊之色频生,干干的坐在草席之上,许久之后,口中才道出一个——好,当其时,八人近前,快速为乐乘包扎伤口。
“王命难违,武襄君,诸位,告辞!”
事已如此,他们也该离开了。
拱手一礼。
“唉。”
乐乘坐在草席之上,看向不远处转身离去的韩申二人,轻叹一声,谋秦之事,虽好,但无论是否功成,本身的结局已经注定。
尽管才和韩申一面之交,但……此人绝非凡俗之人可比。
为诸夏大谋而献身,实在是可惜。
只是……,真的可以为诸夏了结秦王嬴政,又是颇大益事,目视韩申二人离去的身影,面上陡然又是一笑,与之相比,自己……不如远矣。
“大人,就这般让他们前往秦国?”
碎心不甘。
“形势如此,我等奈何?”
“目下……,只有等待了。”
乐乘摇头。
“等待?”
“大人,我等不去魏国了?秦将王贲正在调集大军,陈兵颖川,颇为危急。”
碎心奇异。
“暂时不用。”
乐乘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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