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相干,仅此而已。”
“真话呢?”
她深吸了口气,定定对上他的眼,字句清晰明了有力的说:“殿下伤我皮肉之痛,我便让殿下受骨血之痛,殿下若予我骨血之痛,我便还殿下锥心蚀骨之痛,我痛一分,必也让你痛十分。”
他许久不说话,只看着她,神色依旧,只是眼中,氤氲着许多她看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叶欢颜蓦地一笑,似乎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语调轻松道:“殿下怎么这样看着我,这些只是假如而已,殿下也不用当真的,反正殿下也没理由会伤害我,至于旁的,也无需对我太好,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好了,我们两个这样相安无事也挺好,至于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她没有和元决做事实夫妻的打算,也不想对他有什么感情,彼此这样以夫妻名义先处着,相安无事的也不错,她是他的工具,他是他的倚仗,互相利用也挺好。
他闻言,垂眸凝神片刻,忽然站了起来。
“殿下……”
他也不看她,只背对着她淡淡的道:“好好养你的伤,明天本王会吩咐玄墨去一趟安国公府,为你取来叶景奎的手指。”
叶欢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呢,他却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
叶欢颜心下纳闷,他这又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说着话,突然就结束话题了,她还以为她这样说,他会不高兴呢,正忐忑着,人家却风轻云淡的,好似没听见,站起来就走了。
莫名其妙。
……
走出清华居,一路走回冥松阁,元决都有些心不在焉,走着走着,他拐去了必经的翠湖边上,站了一会儿,又迈步走上了横跨整个湖面的拱桥上,看着天际的晚霞落日发呆。
凝神看了许久,他侧头叫了一声玄墨,问:“宫里不是派了人来?都怎么说的?”
刚刚叶欢颜还没醒时,宫里派了人来传话,他没理,让玄墨去打发了,之后玄墨却没进去回话。
玄墨上前回话:“陛下说,安国公世子素来妄自尊大目中无人,此次既然犯上掌掴王妃,也该教训一顿,只是安国公府举足轻重,且安国公已经先责罚了八十军棍,不管看在安国公的份上还是看在叶世子也有军功在身的份上,请您手下留情,莫要伤及性命。”
元决冷哼:“王妃此番折腾,也是给了他打压叶景奎的借口了吧。”
自古功臣功高盖主是帝王的大忌,他这位父皇又是个容不得臣下丝毫挑衅的,叶归云倒是个识时务的,哪怕军功再盛也都安分守己,从无半分逾越,很得他父皇的欢心。
可叶景奎却素来自傲,他是安国公府的继承人,这样的心性以后继承了安国公府和那数十万叶家军那还得了,总得打压一下,让他长点记性才行,知道何为尊卑,懂得分辨君臣。
墨轩沉默,对此不敢发表意见。
元决也没指望他敢吱声,淡淡吩咐:“明天你亲自去一趟叶家,在叶景奎清醒之时,让他自己拿刀选择一根手指砍了,带回来给王妃复命。”
玄墨心头一凛,愣了一下才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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