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乔侍郎之名远传,明年科举之时,各地州府上报上来的名单之中,女子的占比一有十分之一,这比起以往而言,已是算多了。
到了十一月,一场凛冽的朔风呼啸而来,一夜变得极冷。
今年的长安比往年要更冷些,炭火也好,柴火也好一时间都贵得不行。
乔若依也开始了休假专心养胎,只听得颜玉和兰心两人时常说起外边街上竟然都冻死了人,天子脚下冻死人可被好些文人写诗一顿嘲讽官员。
长安府尹吓得恨不得将自个儿的住宅拿出来给路上的人睡。
长安有济病坊,孤寡老幼皆可去济病坊之中,那里倒也不至于被活活冻死。
可是就是有些小贩大早上的想要多赚些银两,抢占好的摊位,夜里都是偷偷地睡在小巷子里,官差巡逻之时不会往那些小巷子里寻。
冻死人之事一出,陛下大怒。
谢蕴便提议户部插手炭火柴火的价位,还有将大街上的小摊贩也给分门别类地诊治了,不至于让小摊贩为了抢占地盘夜里偷摸地睡在大街上。
谢蕴的两个提议颇得陛下的赞赏,谢蕴也变从礼部的侍郎调到了户部做侍郎,同为侍郎,但是户部的侍郎可要比谢蕴原先那个专门为外商打交道的侍郎有实权的多。
礼部那个侍郎之位能赚银子无权,户部这侍郎是实打实得有权,更为重要的是,户部尚书过了年便要告老还乡了。
侍郎之位只是暂时得罢了。
谢蕴既然有着提议,这些事也便压在了谢蕴的头上,谢蕴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忙得不见人影的,只是到了每半个月要给她用药的时候,那碗血总是来的。
眨眼间,便是到了腊月里,长安间过年的气氛热闹起来。
谢蕴也不在忙碌,他对着乔若依道:“年前年后加起来有二十余日的休沐,可以回临安一趟,带着霓裳前去祭祖了。”
乔若依道:“过年时我不会离开长安的。”
谢蕴不解地望着她,“你我成亲之后,总得回一趟谢家老宅的,婚事匆忙也不曾拜祭过先祖。”
乔若依道:“你自个儿回去吧。”
谢蕴道:“罢了,明年再说吧,毕竟你还怀有着身孕,这一来一回倒也是不妥的。”
年前,户部尚书便上书告老还乡,谢蕴自然而然便成了户部尚书,年节之时上门来拜访之人甚多。
腊月廿二,小年夜的前一天,长安之中不少官僚都携家眷前来谢府道贺。
只是,无人招呼他们的家眷。
谢蕴问着兰心道:“她人呢?”
成亲以来,谢蕴问兰心最多的一句话,大概就是她人呢,乔若依每次出门都不会与他说一声。
兰心小声地说着:“夫人,夫人一大早就去了乔家祖坟处。”
“又去?”
谢蕴抿唇,成亲不过才三月多,乔若依就已是去了罗维坟前三回了,她竟然是这么放不下罗维吗?
今日他大好的日子,她依旧还是去了罗维的坟前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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