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现在看来,当初惊鸿一瞥他看到的都是真的,星河之中果真有舟船在航行,且眼前这艘越来越近的大舟更是通体金色,乍一看上去就仿佛是一艘完全由黄金打造而成的巨舟一般。
因为不清楚这金舟的底细,商夏打算先行从星河之中退出。
然而便在他转身准备离开之际,那金舟之上的存在也已经发现了商夏,一位峨冠博带、长须灰发,面色还残留着年轻时几分俊逸的老者出现在金舟之上,长声道:“这位小友还请莫要惊慌,老夫裘长松,能否请小友前来一叙?”
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而且那老者的声音在传过来的时候受到时空异力的干扰,听在耳中感觉很是失真,但商夏还是朝着对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就要离开。
不过便在他转身之际,察觉到那金舟仍旧在星河之中快速驶来,而且看上去似乎就连航向也稍有调整,直冲着他所在的方位过来了。
于是商夏身形微微一滞,稍加沉吟便以北斗源气涌入口中开口道:“在下尚有要事,改日有缘再见,定当叨扰!”
商夏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当他的声音传出去的刹那便开始受到时空异力的影响,但他还是坚持以北斗源气排开星河,将声音传递到了金舟之上。
那金舟之上的老者闻言也是满脸惊讶,再次看向商夏的时候,目光之中便少了几分随意而多了几分郑重,道:“小友应当是在这星河之中浣洗星辰纱,准备制作星辰之幕吧?老夫这不朽金舟之上尚有当初制作星辰之幕时多出来的几块浣星纱,小友若能前来一叙,老夫愿以这几块浣星纱相赠,如此便可免去小友只身入星河而寿元流失之厄,如何?”
商夏心中一动,尽管知晓对方说的是真的,但还是不愿在对于对方底细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踏上那金舟,于是继续高声道:“抱歉,在下确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
商夏一边说着,身形却早已朝着远离金舟方向的星河当中退去,同时也在捕捉之前在进入星河时事先留在绝壁空间上的标识。
但在对方的注视之下,商夏即便是找到了标识却也没有马上从星河之中离开,而是担心对方的金舟跟上来,找到并定位乱星海的具体方位所在。
然而便在商夏在星河之中远离的时候,那艘被老者称为“不朽金舟”的大舟已经在星河之中缓缓减速。
与此同时,那船头之上的老者轻笑道:“小友不必惊慌,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从乱星海进入星河,而今在此徘徊想来也怕老夫借此捕捉到你所属星河世界的具体方位吧?”
商夏闻言不由停下了身形,愕然问道:“阁下究竟何人?”
此时那金舟已然在星河之中渐渐停了下来,双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老者捋了捋长须,笑道:“老夫不过是一个勉强游弋于星河之中,苟且偷生为寻求晋升之阶的老朽罢了,小友可以称呼老夫为‘偷星上人’!”
“偷星上人?”
商夏心中哂然,这明显就是一个随便取来,用以遮掩真实身份的代号。
那金舟上的偷星上人似乎也猜到了商夏心中所想,淡然笑道:“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小友不必在意,倒是不知小友该如何称呼?”
商夏则笑着答道:“一些同道称呼在下为‘七星上人’!”
“哦,”偷星上人点了点头,显然对于商夏这个听上去有些敷衍的名称也并不是特别在意,而是继续道:“小友还没有回答老夫,究竟是否为乱星海之人。”
商夏稍加思索便笑道:“上人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又何必再做求证?不过听上人语气,似乎对于乱星海并不陌生?”
偷星上人也没有再邀请商夏上得他那不朽金舟的意思,反而是颇有几分回忆色彩地隔着这段距离与商夏交流了起来:“乱星海呀,上一次从那里离开后,老夫已经在这星河之中游弋了上百年。”
商夏闻言微微一怔,下意识道:“才百余年?怎得在下在乱星海却从未听说过有关阁下的事迹,难道阁下当初在乱星海的游历过程乃是潜形匿迹?”
偷星上人闻言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哈哈笑道:“看来小友并不知情,也怪老夫没有说明,老夫乘坐这不朽金舟在星河之中游弋上百年,可在乱星海又或者是其他星海世界,怕不是已经过去了千年左右的时光!”
商夏闻言顿时神色大震,下意识道:“星河之中的时光流逝要比外界慢上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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