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凤阳城被官兵把守,闲杂人等不得出入。但皇太孙要出城,却是没有人敢拦的。
出城十里,朱瞻基只带着燕南飞、朱秀二人。
至于放心不下的燕南飞,在暗中又安排了多少人,朱瞻基就不知道了。
十里凉亭。
大多数时候,这都是送别友人时的最终告别之地。少数时候,也是迎接上官的地方,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要出城三十里迎接朝廷上官的。
凉亭不大,四面透风,一盏小小的油灯随着夜风不停的摇晃着,带动着亭子的阴影也在不停的摇摆着。
此时城外万籁俱寂,唯有虫鸣不息。
亭中三道人影,皆沉默不语。借着灯光,能看出这三道人影,乃是一位女子和两位男子。
朱瞻基带着燕南飞和朱秀走入凉亭。
早就在亭中听后多时的两位男子,立马弯腰施礼。
朱瞻基一把拖住其中一位男子,满脸感慨:“罗千户受累了,朝廷会记住罗千户立下的功劳,我也会记住!”
原来,这人竟然就是数十日前在中都,查抄凤阳县令吴守才的锦衣卫千户罗向阳。
罗向阳听到朱瞻基提到他会记住自己立下的功劳,脸上一阵激动,心中的忐忑也一时间荡然无存,满口道:“为太孙效力,卑职死而无憾!”
见罗向阳如此懂事的只提为自己效力,不提朝廷,朱瞻基也是面露喜悦,拍拍罗向阳的肩膀:“回来了就好,先好生休养,锦衣卫里你终究是能说得上话的!”
看着罗向阳惨白的脸色,朱瞻基心知对方,当日在留守司衙门必定是受了重伤,不由勉励。
罗向阳哪里还在乎自己伤得重不重,他只听到自己能在锦衣卫里说得上话的承诺。
这是皇太孙给的承诺。
锦衣卫内部体系庞大,除开指挥使,下面还有指挥同知大人们,更有南北镇抚司。
若要在锦衣卫能说得上话,怎么也得是个镇抚使吧!
罗向阳心中幻想着,自己坐上北镇抚司镇抚使位子的场景。
旁边,有人不满的干咳了一声。
朱瞻基闻声转头,看向一旁面带不满的唐赛儿。
微微一笑:“这次罗千户能够平安归来,多亏了你!”
唐赛儿看向朱瞻基,心中本来准备好的狠话,却是没有说出口,转而说道:“你们朝廷的人,都是这般虚伪?”
朱瞻基拽拽道:“这叫人情世故!懂不懂!”
唐赛儿哼了一声:“我不懂你说的什么人情世故,我只知道这次中都,我们白莲教死了足足上千人,就连右护法也死在了这凤阳城中!”
一旁,在来中都路上就脱离队伍的张天,脸上一喜:“白莲教死了这么多人!连右护法都死了!好哇!”
唐赛儿立马瞪向张天,吓得张天一缩脖子。这些日子他可都是和这位白莲教的妖女在一起的,自然是知道这个妖女的本事。
朱瞻基却是无所谓的说:“才死了千把人,一个右护法而已。要说高兴,只怕这件事情发生后,你才是最高兴的吧!”
唐赛儿哼哼着,没有说话,但也算是认同了朱瞻基的这个说法。
朱瞻基继续说:“说来,也却是要感谢你。若不是一出南京城,收到了你的消息,我还不知道你们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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