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还是一言不发,直接跳出来大呼道:
“叶公,这次我等团结一致,必要将那客氏赶出京师,请陛下诛杀魏忠贤和许显纯这两个残暴不仁、暗害清士的阉狗家奴,还我大明光明!”
“没错,还要请谏陛下废除厂卫,厂卫祸国殃民,自太祖皇帝设立锦衣卫以来,前前后后不止多少忠臣义士冤死于诏狱,东厂更不必说,倘若厂卫不废,我等清士依然有性命之危!”
自朱由校在大朝会对这些人动手开始,便令厂卫严加管控整个京畿,只要你敢有不满或反对,厂卫知道以后立刻打入诏狱,把祖宗八代都给你查清楚了,每次一动案都是株连数百人甚至上千人,把他们压制的死死的,不出手则已,只要出手,最低都是抄家灭族。
对付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无赖伪君子,多说无益,只能以血筑的铁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老百姓们更是欢喜的不行,甚至多处燃放爆竹来庆祝,对于他们来说,不要说当官的了,士绅地主全没一个好东西,恨不得亲自去刑场砍头。
而正是因为这种压制,导致这些人的怨气越来越大,恨不得扒了厂卫的皮,以前他们没办法,只能夹起尾巴老老实实的。
可现在叶向高来了就不一样了,所有的官员、生员、士绅一下子有了一个主心骨、领头羊,他们迫切的希望叶向高带领他们狠狠的反击。
可他们的急切导致了叶向高大为不满,这些人把他这个堂堂的前任元辅当成什么了?让自己去做炮灰?
叶向高的管家跟了他二十多年了,一见自家老爷面色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道:
“诸位,我家老爷连日奔波,今日实在是不宜商议大事,不如待我家老爷好好休息一晚,诸位明日来可好?”
一众生员士子见管家这么说了,也不好继续咄咄逼人了,再说了,不过一个晚上而已,他们还是等的起的,各执辞语后,便都回去了。
缪昌期见此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与叶向高认识多年了,他的脾气自己是清楚不过的,幸好还有个有眼力见的管家出来打圆场。
“年轻人嘛,性子急,不知道分寸,还请台山海涵,勿要放在心上!”
叶向高对自己的老朋友心平气和的道:
“又元说的哪里话,我活了几十年,什么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也太小看我了!”
缪昌期见他这么说,也是放心了,又道:
“台山这段时间可有的忙了,朝中诸公可都等着呢,看看台山可有什么好法子!”
那些官员不像这些生员士子,他们还是能耐得住性子的,不会如此毛毛躁躁。
叶向高也是感觉压力山大,无奈的道:
“我眼下也没有办法,还是先了解一番。”
“又元还请随我入内堂说话吧,给我仔细说说朝堂局势吧!”
两人就此事便一直谈论到深夜,缪昌期是半夜从后门走的,可他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三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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