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老头不信地哼了一声,道了一句:“你丫头能学到七八成,怕是老头儿我要乐呵死在这井底。”
“好了好了,这几日没怎么练心决。倒是昨儿个跟小太子的侍女动手之时觉得一下子通畅了些。再隔一日,许是李倾给我疏通了些经脉,觉得练起心决和拿刀都顺手了许多。”
陈木凉咕囔着道了一句,没底气的很。
“哦?那小太子的四个侍女?刀剑笛弓?”
关东老头皱了皱眉头,这才放下了叫花鸡,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过了几招?”
“嗯……杀死了一个使剑的算不算?”
陈木凉想了想眨巴着眼睛认真地问道。
“啥?!”
关东老头惊得手中的鸡差点落了地。
他抹了一把唇上的油,稳了稳身子,试探性地问道:“你竟然驾得住那个吹笛子的?她们四个打你一个的?”
“可不是嘛!你都不知道她们多欺负人!我也是被气到了,这根本是以多欺少啊!老头儿,你不是说自己多厉害嘛,下次得替我出口气!”
陈木凉不提这事儿还算了,一提就生气,索性将枝条一扔气鼓鼓地说道。
“看来,你的心决确实练得还可以了……”
关东老头却没听她在说,而是若有所思地捋了捋乱糟糟的胡须,眼中一阵放光,喃喃道了一句:“难怪听说那小太子去皇帝小子那儿告状了……啧啧,四侍少了剑侍,有意思了……”
“老头儿,你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陈木凉朝着井底望了望,却见关东老头似乎在思索什么,一直在井底踱着步子转圈,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
“丫头,你想不想再变强,等下次遇到剩下来的刀笛弓的时候一并杀之?”
关东老头眼珠子滴溜一转,笑嘻嘻地问着陈木凉。
“我倒是能有那个本事啊……我能把自个儿顾好就不错了。”
陈木凉白了关东老头一眼说道。
“若是老头儿我猜得没错,李倾那小子为了替你调理被笛音扰乱的内息一定输了两成内力给你。而你用这两成内力配以剑诀心决练练,势必有意外之喜。”
说罢,关东老头又在怀里东摸西摸,摸出了一本更皱巴巴的本子朝着陈木凉扔了过去。
陈木凉下意识地接住了那本连封面都没有的册子,皱着眉头翻了几页咕囔着问道:“老头儿,你哪里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老古董?我这样练,要是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嘿,老头儿什么时候诓过你?再说了,这些老古董,换了别人老头儿一本可都是不愿意拿出来的。丫头你看好了给老头儿我收好了,少了一页纸老头儿没十只鸡哄不好。”
关东老头双手揣袖口,笑得满面皱纹,弓着腰自豪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给你留着就是了。但,这蚯蚓一样的字儿实在是难看懂。老头儿,你这字也太难看了。”
陈木凉颇为嫌弃地吐槽着,却小心翼翼地将册子折好,贴身放进了怀中。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切……这丫头……真是的……”
关东老头老脸一红,背过了身去,高傲地昂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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