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下去,跳得太急,她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韩书淮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她的腰,将她扶了起来,自己则吓得后背泛起一层冷汗,“宋宋,小心点,你要去哪里。”
宋薇薇瞪着那道身影,“别走,你别走!”
韩书淮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皱了皱眉头。
那道背影……
怎么有点像厉柏寒?
他和厉柏寒接触的时间不多,偶尔几次照面,那人都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是不同于学生时代的青涩,成年后的厉柏寒让人感觉像头猛兽。
宋薇薇呢喃,“别走,我不准你走!”
韩书淮收回目光,他低头看着怀里发酒疯的女人,无奈地搂着她往酒吧门口走去。
酒吧外面是凛冽的寒风,午夜的街头几乎没什么人,韩书淮扶着宋薇薇来到车旁,然后就看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他车旁吸烟。
男人吸烟的姿势很娴熟,哪怕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也给人一股很强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韩书淮立即认出了他,惊愕缓缓爬上他的眼底,“厉柏寒,你还活着?”
厉柏寒目光冷冽地盯着他,然后渐渐向下,落在了他怀里的女人脸上,他扯开一抹讽刺的笑意,“我还活着让你这么惊讶?”
韩书淮皱眉,“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一直不出现,你知道……”
“我要早出现,会知道她这么水性杨花么?”厉柏寒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压制住心底窜起的无名火气与嫉妒。
看到韩书淮亲昵地抚摸她的手,看见她冲韩书淮笑得花枝招展,他就恨不得剁了她的手,挖了她的眼睛,再将她囚禁在身边折磨,直到她死的那一刻。
韩书淮愕然,“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厉柏寒冷冷道:“韩书淮,我提醒你,女人是这世上最卑劣的生物,不要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表蒙骗了,否则下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就是你。”
韩书淮一脸莫名其妙,厉柏寒脑子有病吧?
厉柏寒冷冷警告完,转身走了。
韩书淮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今晚有点魔幻,厉柏寒还活着?他居然还活着,而且他对宋宋好像有很大的误解。
可是他们分开时,不是很相爱么?
韩书淮困惑极了,但他隐隐感觉到厉柏寒翻天覆地的改变极有可能是他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最后抱得美人归。
翌日,宋薇薇头疼欲裂地醒来,睁开眼睛,她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一时有些恍惚,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回来的了。
宋钰珩坐在床边,看见她睁开眼睛,他说:“醒了?”
宋薇薇将视线移到他脸上,“哥,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书淮送你回来的,”宋钰珩说,“具体应该是扛回来的,你怎么把自己灌成那样,要不是书淮送你回来,你今天在谁床上醒来都说不准。”
宋薇薇被他这话说得有点后怕,“哥,你别吓我。”
“现在这个社会并不太平,尤其是年轻女孩,不要去酒吧买醉,你实在想喝酒,回来找我和元琢,我俩能不陪你喝吗?”宋钰珩知道她心里苦,不敢在家人面前表现出来,怕他们担心。
可昨晚看见韩书淮把醉醺醺的她送回来,他心中警铃大作,非得和她好好说说不可。
宋薇薇撑身坐起来,揉了揉因为酒精有些发僵的脸,“我不是怕你们担心么?”
“你以为大半夜看你被人扛回来,我们就不担心了?”宋钰珩没好气道。
宋薇薇:“……”
宋钰珩看她不说话,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守在这里等她醒来,是还有另外的话要问她,“书淮说他昨晚看见厉柏寒了,到底是真的假的?”
宋薇薇一愣,低头看着自己的掌纹,“真的。”
“真的?”宋钰珩为这事一晚没睡着觉,这会儿听见她说是真的,惊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他真的还活着,为什么一直没出现?”
宋薇薇咬了咬唇,“我也很想知道。”
宋钰珩皱了皱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晚书淮提起他时脸色不太好,他既然还活着,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上次说在滑雪场见过他,那是真的他?”
“我不知道。”宋薇薇头疼得很,“哥,我现在也很混乱。”
宋钰珩抿了抿唇,“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宋薇薇垂下眸,“二哥知道。”
“你说元琢,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次董事会,二哥不让我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他…他还让我不要把柏来魅集团的执行ceo还给厉柏寒……”宋薇薇不想被他一句句逼问,干脆把他们的计划全说了。
“胡闹!”宋钰珩听完就炸了,“你们明知道他回来了,还瞒着我们,是不是想气死我们?”
宋薇薇垂下头,“我、我们不是气不过吗?再说他回来的事我也刚刚知道没两天,我还没摸清楚情况,不好跟你们说。”
“但是元琢知道。”宋钰珩咬牙切齿道。
宋元琢不仅知道,还给她出馊主意,让她跟厉柏寒打擂台,也不看看厉柏寒是什么人,就凭宋宋怎么跟他斗?
再说了,就连cbd大楼坍塌事件都与厉柏寒有关,他这样自个儿坑自个儿,指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
宋薇薇抓了抓头发,“哥,我们不是故意瞒着你们,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
“可你们这样做,我们会更担心。”宋钰珩不懂商场上那些运筹帷幄,但也知道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厉柏寒是只经历了千锤百炼的老狐狸,就凭宋宋肚子里这点小算盘,能和他抗衡吗?
宋薇薇咬着唇。
宋钰珩看着她,“宋宋,听哥的话,把经营权还给厉柏寒,和他把话说清楚。”
“他不信我!”宋薇薇痛苦地拧起眉头,“哥,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仇人,他不会相信我说的任何话,我解释就是在狡辩。”
宋钰珩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或许他的记忆出现了某些偏差,但如果我们不解释,由着他误会,情况只会变得越来越糟,你也不想看到最后落得亲者痛仇者快的局面吧?”
宋薇薇说:“我没想霸占他的公司不还,我只是想…想有个留在他身边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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