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和反类型的电影,滑稽和荒诞对我算是其次吧。和这部相比,我更喜欢另一部,《布莱恩的一生》。”
“我记得那一部着眼于颠覆和讽刺宗教权威,特别是嘲笑了不经思考的虔诚。从我个人角度来看,讽刺的很绝妙,但是恕我冒昧,在学姐那边,这片子有很大问题吧。许多宗教氛围浓厚的国家都定性成最高限制级,还有一些直接禁演。”
“这样更好,我是传统信教家庭出生,现在已经和父母断绝关系了。”她说得很平静,好像算不了什么大事一样。
“我理解了,”白尹点点头说,她眼里的讶异没有消失,但是多了点认同感,“这么说,学姐应该有参加海洋大学电影系定期举行的放映会吧。”
“其实今天也在组织,你知道他们在放什么吗?”
白尹掩住嘴:“连假期都我确实很好奇海洋大学的放映会,不如说闻名已久了。可惜以前一直是外人。”
“《出租车司机》,不过我觉得不适合你。”
“请务必告诉我具体位置,我一直想在大屏幕上看看这部经典黑色电影,但是我一直错过。”
“你喜欢黑色电影?”她眨眨眼,“这年纪的女孩喜欢黑色电影,我是真的有点惊讶。”
“谈不上喜欢这种类型吧,”白尹说,“但是为了给朋友推荐,我确实看过很多。马丁·斯科赛斯这一部对我意义特殊,如果要我列一个必看清单,它一定排在前十。”
“说说看?”
“‘我们试图在现实里寻找一种高尚、洁净的生活,但我们总是无法避免龌龊之事,无法避免污秽的思想。正因了解自己的污秽,所以才会对其他人产生同样的想法,所以才会冷漠地对待旁人,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我们在这个时代逐渐成为一座座孤岛,——自我封闭起来的孤独。’”
听到这里,这位萨什学姐忽然笑了。“可以。”她点头说,“我带你一起过去吧。”
“不必等待你正在冬泳的男朋友吗,学姐?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冬泳的男朋友”她稍作思索,然后摇头否认,“没这回事,旁观一个傻瓜演独角戏而已,怎么会有带学妹去放映会重要。”
白尹总觉得自己一头雾水,不过也不重要了。这事无关紧要,成为电影放映会的一员要重要得多,到时候拉曲奕空过来一起看,她俩的烂片马拉松也能得到升华。
“学姐的名字是”
“薇儿卡,按传统叫我薇拉就好。”
“白尹。”她点头说。
从湖里孤零零爬出来的时候,宁永学觉得他快窒息了,而且也快冻死了,全身湿透,头发上还沾着几片薄冰。
白尹提前来学校是他完全没想到的,恰好他和薇儿卡每天都要在庭园里散步,今天意外撞上,他想都没想就直接跳湖了。
一场恶性事件就这么避了过去,可喜可贺。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理由其实也很好猜,——就是她想拒绝一切带她熟悉学校环境的邀约,包括宁永学当初的发言也一起拒绝。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但薇儿卡是怎么和白尹聊上的?真是古怪,这两人哪个都很难接近,怎么遇一起了反而直接扔下自己走了?
记得当时为了冒充中都本地人,宁永学连简称都用了本地语言的习惯,叫得薇儿,而不是薇拉,可惜后来还是装得不够像,被薇儿卡一举揭发。她发现某人原来是个乡下萨什猎人,而且比她的乡下还要乡下得多,简直就是乡下的代名词。
真是麻烦,薇儿卡该不会想把他抛下,然后带白尹去参加这些天的试映会吧?他实在习惯不了旁边没有漂亮女孩的生活,总不能直接去内务部找阿芙拉述职?
完全是找死。
万一阿芙拉命令自己去极地考察,他不得不鸽了曲奕空,那麻烦可就大了,连恶性事件都无法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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