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掌柜既要强留,咱们不妨在此将歇调息,看他们能耍出什么道道儿。”程鸿渐颔首道:“你吃过饭便放心睡吧,我坐这儿守夜。”
其实鸿渐之所以要与蓁蓁同室将歇,并非心存轻薄,只为从旁守护,以防掌柜诸人暗中加害。蓁蓁亦愿伴鸿渐同室而居,以便照料对方,不过她女孩儿家脸皮甚薄,只开一房的言词有些羞于启齿,鸿渐既如此说,她自是乐得相随。
这当儿姚蓁蓁闻听鸿渐欲要端坐,便即嫣然一笑,道:“我若要坐这儿守夜,小哥哥定不会让,可你在椅子坐着,不到床上将歇,我又怎生睡得着?”鸿渐心道:“她不到床上好生休养,伤势岂不更重?”言念及此,便即莞尔说道:“我不累,这床毕竟只有一张??????”
蓁蓁起身离座,将玉笛竖置于床榻中间,随之笑吟吟道:“这床分成两张只是窄些,咱俩各睡各的,都不越界便是啦??????”说罢,抱膝坐于床榻里首,侧了头盈盈望向鸿渐,拍下床面,道:“快上来??????”其音轻柔婉悦,甚是动听。
鸿渐心头一酣,缓缓坐于床边,姚蓁蓁笑道:“这便是啦,饭菜还没好,先陪我躺会儿。”说着含羞躺下,鸿渐亦随并肩平卧,举止甚是规整,蓁蓁怡然笑问道:“适才我在那掌柜面前变的戏法怎样?”程鸿渐赞道:“当真神了!”
姚蓁蓁娇憨一笑,呢喃细语道:“这话怎么跟那掌柜说得一样。”鸿渐面颊发热,随之笑了笑,说道:“我着实这般想,更贴切的话着实说不出了。你手上本来什么都没有,轻拍一下竟能变出东西,那手法高明得紧。”姚蓁蓁道:“我自小便跟爹爹练过千术,变个小小戏法也没什么,不过我从未用过那些伎俩骗人钱财,旁人想要玩花样骗我却也不能。小哥哥若觉那些技法好玩儿,我来教你啊。”程鸿渐闻言甚喜,脱口说道:“好啊,我跟你学。”
鸿渐虽爱笃情切,可躺在床上,不知怎的竟寻不出话头,这当儿既闻此语,鸿渐自是极为快意。蓁蓁牵握檀郎的手悉心教着,鸿渐亦用心记忆其间步骤,不过他接受新鲜事物向来甚慢,小妹妹教了数遍,真到自己上手时依旧不会,动作甚显笨拙,孰不似蓁蓁那般轻灵迅捷,反而闹出了些许笑话。蓁蓁格格而笑,复又牵起他手欣然重教,鸿渐看着小妹妹玉手纤纤,不禁侧头而望,但瞧她笑靥含羞,恰现沁人甜窝,当下心中酣然,自不必说了。
那掌柜正自吩咐后厨仔细张罗,随后瞧了眼那两马车中的尸首,复又回至后厨,狗剩儿低声说道:“这票咱别干得了。”掌柜冷冷地道:“你小子想软蛋?”狗剩儿颤声说道:“楼上的两个不好惹,掌柜也瞧车里那尸首,多瘆得慌。”
那掌柜虽存忌惮,却强自硬起脖颈,低声说道:“不管是甚人物,只要诱他们吃下nghanyao,还不得任咱们摆布。你不是才被寨主派来,从没见过死人吗,正好将那男的剁了练练胆儿。”转而瞧向另外两名店伴,发起狠道:“不过那女客谁要是敢动分毫,老子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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