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临风大致数了下,总共案几不下两百张。
甄家不愧土豪家族,大手笔呀!
有些案几后有人跪坐在那,正前后左右相互聊天。有些还没坐人。
已经到的也没动案几上的吃食,想是客人还没到齐,主人没发话请食,没人好意思自己主动吃。
来的都是文化人,不管这文化的水分有多大,礼数方面还是要注意些。
方才甄逸亲自出去迎客,大堂中的客人们就在揣测来的是哪位贵人。
直到门口仆人高喊“沮别驾”,大家才知道是冀州别驾沮授来了。
此时甄逸和沮授一进来,所有人都纷纷站起来,跟两人打招呼。
然后,就是看到穿着怪异的郁临风一脸惊奇。
各人心中想着,此人是谁?怎么跟着沮先生一起进来?
他穿的是什么衣服?怎么自己没见过?
大堂最前方的几张案几上,一名身穿月牙长袍,五官棱角分明的男子迎上前来。
“公与兄,好久不见!”
“哈哈,元皓兄一去京城,我还想着等你位列三公九卿后好去投靠你呢,想不到你又回来了。”
“公与兄就休要取笑我了。你明知道我这等直性子,没法在京城混得长久的。来,我们且坐下细聊。”
“等等。”沮授笑了笑,侧过身子一指:“我还带了个人过来。”
郁临风知道那个男子就是田丰,上前一揖到底:“学生见过先生!”
田丰愣了下,一时没将郁临风认出来。
“你是?”
郁临风弯着腰低着头,田丰看不到他的脸相。
饶是他记忆力超群,见到过的人基本都记得,此时也对着郁临风的后脑勺一脸无奈。
加上郁临风这身衣服,田丰也算是从冀州到洛阳,见过了大世面的人,愣是没见谁这身打扮的。
郁临风马上抬起了头,满脸微笑的看着田丰:
“临风承蒙先生不弃,答应收我为徒。今有事进城,恰闻先生在此,特意前来向先生请安,聆听先生教诲。”
一番话,说得沮授在旁连连点头。
泥马,这是一个乡下土包子说的话吗?这要是在官场,妥妥的老油子。
既介绍了自己化解了田丰的尴尬,又说明了为何来此,还对先生足够的尊重,人才呀!
果然,田丰一听,顿时醒悟过来。自己前几天收了一个徒弟。
只是除了脸相相似,哪哪都不一样。
不过这话还是说得不错,算是个聪明伶俐的,当自己学生不会差。
“嗯,难得你有心了。”田丰笑着点了点头。
“沮先生,郁先生,请入席!”
见田丰承认了郁临风是他的弟子,甄逸也完全放下了心。
让沮授坐在田丰下方,而郁临风却坐在沮授下方。本来按官职沮授高于田丰,应坐上首。
但今天是为田丰接风洗尘,况且两人是至交好友,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位置一安排,其余客人顿时小声议论了起来。
沮授在那个位置也理所应当,但这小孩怎么可能坐到那里?
就算他是田丰的弟子,那也比在坐的好多人晚了一辈吧?
应该排到他前面的多了去了,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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