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大路,但一样要过山过河,且雪后路滑。
三十里地,两人走了近两个时辰,也就是差不多四个小时。
从一大早出发,终于在晌午时分看到了远处阳城县的城墙。
牛大壮也很少到县城,一是太远,二是来了也没钱买东西。
今天也不知道树哥坚持要来县城是要做什么,不过两人是发小,现在又刚认了老大。自然是跟着一起来就是了。
“树哥,不直接进城么?”牛大壮看了看站着良久未动,还举着两个连起来的筒子凑到眼睛里看的郁临风,感觉很是怪异。
“当然不直接进去。”郁临风拿着望远镜看了会城门口的情况。
有守门的卫兵在那,陌生人进出都得搜查,带值钱的东西进去,还要交税。
如果自己没带东西倒无所谓,但包裹里这些东西万一被搜出来,搞不好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因为这些东西太过稀奇。
羽绒服和皮鞋就算了,手电筒是准备拿来换银子的,匕首是用来防身的,可不能被他们搜去。
郁临风看了一阵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进城门的读书人似乎较多。
每隔几分钟就有一个穿长袍戴儒巾的读书人进城,且守城之人对这些读书人非但不检查,似乎还生怕惹到他们的样子。
事有蹊跷,得找个人问问。
郁临风看到不远处又有一个身穿长袍的读书人,沿着官道往城门口走去,于是赶紧上前,挡在此人面前。
“这位先生,晚生有礼了!”郁临风鞠了一躬。
此人约莫三十来岁,手握一卷书册,一看就是有几两墨水之人。
关键以郁临风识人的眼光,此人有一种上位者的气质,不是商场精英,就是政界局处。
郁临风唤他一声先生,感觉不算亏。
书生背后走出两个随从,一左一右挡在书生面前,对郁临风虎视眈眈,叫了声:“大胆!”
郁临风对此早有预料,却假装愣了下。
“不好意思,打扰了。”
拱了拱手,转身欲离去。
欲擒故纵,咱先吊下你胃口,保证三步之内,你得唤我回头。
要不我就一直走下去,再也不理你了!
“等等!”
还好,书生显然被郁临风将胃口吊了起来,叫了一声。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
看穿着像个种田的,偏偏对人彬彬有礼,像是个文化人。
结果给我行了个礼,叫了句先生啥也不说转头就走。
虽然有我随从挡住的原因,但咱读书人之间,有啥事说不就完了?
书生将两名随从拨开,对郁临风拱了下手:“不知小兄弟有何事?”
郁临风双手背在身后,道了声:“无事了。本来观先生相貌堂堂,想必是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之辈,欲结交一番。现在看来罢了!”
郁临风将手一挥,大踏步朝后离去,嘴里蹦出几句话:
“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书生脸色连着变幻了几下,泥马,高人呀!
一句话带好几个成语,是普通种田之人的能说得出来的吗?
再加上出口就是一首七言诗,还喻意深远,借咏针讽人,将自己两个随从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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