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王贺年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冲朱由榔叩首行礼。
朱由榔点了点头。
此子虽然年纪轻轻但很有城府,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满清眼皮子底下完成此等壮举的。
“你是文督师用的人,朕信得过。到锦衣卫后便好好做事吧,朕不会亏待你的。”
此刻王贺年简直幸福的要晕过去了。
天子这番话简直比任何封赏还有用。有这句话在,他便是简在帝心了啊!
却说朱由榔摆驾巡抚衙门,一干武将随侍在旁。
由于不久前这里刚刚爆发了一场激战,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不过朱由榔却并不太在意,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
“启禀陛下,伪清巡抚高民瞻已经被射杀,巡抚衙门里的人皆被拿下。”
李定国十分耐心的说道:“这些人如何处置,听候陛下发落。”
“皆处死吧。这些人都是高民瞻的心腹,留下来他们也不会替朕做事的。”
朱由榔已经渐渐适应了这个时代的处事原则。
两军对垒,总会有胜利方和失败方。
那么获胜方就要面临如何处置俘虏的问题。
这些俘虏中有的可留,有的必须杀。
比如敌方将领的亲兵、家丁这些,是必杀无疑的。
若留下来,则会是个祸患,他们随时可能作乱。
若是同情心泛滥一味求仁,不但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将士们不负责。
“臣遵旨!”
李定国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下了。
起初他还担心天子生出宋襄公之仁,现在看来却是他想多了。
“对了,王明德追到了没有?”
朱由榔忽然想起城中清军还有一支突围,遂追问道。
李定国面色一红,有些尴尬道:“回陛下的话,此贼跑的甚快,臣已经派人去追了。如今铜锣关在我军手中,他跑不了的。”
李定国这话说的十分在理。
这时候铜锣关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若是当初明军没有选择从水路攻打重庆而是绕过铜锣关走陆路,现在王明德部清军就可以轻松的经由嘉陵江逃走。
但现在铜锣关在明军手中,王明德便是插翅也难逃。
捉住此獠只是时间问题。
“这便好。”
朱由榔点了点头:“此战新军发挥的如何?”
这一战可谓是新军招募以来的第一战,朱由榔很在意新军的发挥遂主动问道。
“回陛下,新军表现的很老成,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作战。”
这倒不是李定国刻意美化。
因为明军自始至终打的都是顺风仗,新军又多是使用火器的枪炮兵,打起顺风仗来不要太舒服。
“这便好。”
朱由榔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新军士兵们没有来得及与清军展开肉搏战,但也算见到了血练出了些胆气。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慢慢来吧。
“相信不久消息就会传到贵州了。不知洪承畴会作何打算。”
如今重庆虽然打下来了,朱由榔却没有设想中那么喜悦。
毕竟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洪承畴不会善罢甘休,等待明军的将是又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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