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百分百肯定的事。”
更不能因为清妙一人,而舍下这么多的人的命。
“那你……?”江天龙忽而有些不明白了,既如此,又为何要将此事告诉他呢?
“呼特在乎他儿子,要是利用的好,说不定西域愿意成为我们的友国,但这事,需要好好策划。”南宫云说。
江天龙沉思了,他或许明白了,明白了南宫云为何能当这七属的掌权人了。
因为,她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永远都不会因小失大,事事都会从大局考虑。分的清,轻重缓急。
听起来,她冷酷又无情,可他知道,在她舍下清妙一人前往此处时,她心里,是有多痛。
“我给你两个晚上的时间。”南宫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睡会。”
“你去帐篷里睡。外面太冷了。”
“不想走了。”南宫云道。
“我……”嘴里【抱】字还是没有吐出口,江天龙起身蹲在了南宫云面前:“上来,背你。”
“哎呀,师弟长大了。知道心疼姐姐了。”南宫云笑了笑,也不推脱。
“嗯,”江天龙心底钻出强烈的痛处,师姐是在告诉他,她只是把他当成弟弟看吧。
“我永远都会是你弟弟吗?”江天龙轻声的问道。
可背上的人没有听到,她睡沉了,绵长的呼吸声轻响在了江天龙的耳中。
江天龙的嘴角又染上了一层笑意,他想,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师姐对他是信任的,至少,他们会是永远的亲人。
他将人小心的的放在榻上,拿起厚厚的被子给她盖上,又将火炉加了木炭,看到她深蹙的眉宇。
南宫锦给的香已经用完了,他也不管此时是什么时候,去南宫锦的帐篷里,把人叫醒了,要了一根香。
南宫锦挺懵的,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结果,只是要了一根香。
南宫云那夜睡的极好,无梦,无忧,无痛。
江天龙一夜无眠,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深夜里,他终究得有机会,安静的,陪着她,看着她,一整晚。
风来了,吹来了黎明的清晨。
太阳露出了金光,天空万里无云。
是个好天气,是个好兆头。
南宫锦被叫醒后,便一直没有在睡着,心想着,南宫天睡眠这般不好,肯定是思忧过多。
格老就是这样的,脑袋里总是在想,总是在转,睡眠因此极差,头疼也时常发生。
头疼一旦发作,就要去天玑支属疗养一段很长的时间,他一来,师父每次都是先让他陷入沉睡,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在慢慢的调养。
而他这种香,对格老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师父跟他说过,天玑支属的人,从来都没有一个命长的,大都因为思虑太多而英年早逝。
格老要不是因为身后无接班人,又全靠着药物养着,只怕……
他心里忧着南宫天,起身去看他帐篷里,他掀开帘子,抬眸,就跟江天龙撞了一眼。
“你还没睡?”南宫锦讶异道。
江天龙食指横在唇上:“嘘。”
即便他知道南宫云不会醒,可他,还是怕有人吵到她。
南宫锦这才看到榻上有人。
可这香是点在帐篷里的,榻上的人睡了,为何南宫天还如此清醒?
莫不是,这香对他,已经没有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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