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了好几个大洋,又说了一堆的好话,这事总算是过去了,不过气氛也给破坏得一干二净了,班主草草宣报今天的演出结束,看戏的观众大为扫兴,一路骂咧咧的离场,弄得李思明尴尬不已。
回去的路上,陈其美数落他:“你说你到底哪根筋不对劲?人家正演到最凄美处,你突然嚎一嗓子不要死,去当兵,扛枪回来干他娘的,这不是成心要砸人家场子吗?得亏是个小戏班,给点钱就算过去了,如果是苏州、杭州、上海、北平那些大城市有名的大戏班,非把你腿都给打断不可!”
韩小七这货居然也不帮老大说话了,一本正经的点头赞同:“对,这样子吆喝纯属捣乱,真的会被打断腿的!”
李思明咕哝:“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怂包样!人家都横刀夺爱了他们也不知道反抗,只会寻死,我呸!什么凄美?明明就是怂!”
陈其美一脸崩溃:“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脑回路独特啊?反抗?一个是穷书生,一个是太守,反抗就是找死!”
李思明说:“谁说穷书生就不能反抗了?谢艾听说过没有?陈庆之听说过没有?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书生,然而一个打得羯赵闻风丧胆,一个带着七千人把北魏的国都都给铲了!无能就是无能,少拿文弱书生来搪塞!”
陈其美是彻底无话可说了。这货脑后是长了反骨的,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主,相信让他来当梁山伯,如果马太守敢抢他妹子,他真的敢纠集四邻八乡的青壮反他娘的,看谁狠!这么一个货看梁山伯和祝英台不顺眼……貌似还真是情有可原。
莱茵哈特也一个劲的抱怨李思明不应该瞎嚷嚷,害得他没能看成最精彩一幕,实在是莫大的遗憾。李思明让他念叨得烦了,说:“好啦,我的好公爵,别念叨了,大不了等他们给张老爷唱足三天之后,我再请他们给你好好的唱一场,行了吧?”
莱茵哈特这才满意:“这还差不多!”
然后,心满意足的公爵大人很快就哭了,哭得很伤心。
被客栈里的蚊子叮哭的。
此时正值盛夏,气候闷热而潮湿,那蚊子简直是铺天盖地的,客栈客房里那破破烂烂的蚊帐根本就招架不住。而且客栈里的蚊子似乎很聪明,难得来了一个洋鬼子,它们一窝蜂的上,争先恐后的要品尝西餐,把公爵给叮的嗷嗷叫。而住在公爵旁边的李思明却屁事都没有倾听着公爵痛苦的嚎叫,他面带微笑睡的那叫一个香啊,呼噜打的震天响……
第二天早上七点,李思明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出去吃早餐。碰到公爵,他顿时就吓了一大跳:“我去,公爵,你怎么肥了一圈了!?”
公爵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皮子肿胀,脸上大包小包密密麻麻的,一把子辛酸泪呀:“别提了,这里的蚊子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刚躺下它们就一窝蜂地涌过来围着我叮,怎么赶都赶不走,我在床上躺了多久,它们就叮了多久,随便翻个身都能压死十几只……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想起昨晚被铺天盖地的蚊子围着叮的可怕场面,他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心有余悸:“李思明,我们必须尽快把事情处理完然后回上海,这个鬼地方,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呆了,我怀疑如果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不出三天我就要被苏北的蚊子给吸成木乃伊了!”
李思明一脸惊讶:“那蚊子有这么可怕吗?我昨晚一个蚊子都没看到耶。”
莱茵哈特瞪圆了眼睛:“你一个蚊子都没看到?”
李思明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我的脸,像是被蚊子叮过的样子吗?”
莱茵哈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见他那张脸白白净净的,别说肿包了,连个红点都看不到。再看看自己那张肿得跟猪头差不多的脸,他悲从中来:“为什么你的房间一个蚊子都没有?”
陈其美也从楼上下来了,神清气爽的:“我的房间也没有蚊子。”
莱茵哈特发出一声嚎叫:“也就是说所有的蚊子都跑来叮我了?”
李思明和陈其美不约而同的点了一下头,脸上分明写着四个大字:
幸灾乐祸。
莱茵哈特愤怒了,捶着桌子怒吼:“老板,你给我过来!”
李思明代为传达,老板赶紧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客人有什么事啊?”
莱茵哈特指着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愤怒的叫:“有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有什么事?你看看我这张脸,你再看看他们的,我都快让蚊子给叮死了,他们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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