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韩信脸上露出了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感,得意道,“去死吧!”
黑气锋利如利刃,他显然是找到了对方防御的突破口。
霎时间,屋内金光大作。
锵!!
韩信身上的铠甲被利刃割开,他被迫后退,将自己的武器也收在了手里。
看清出招的人,他拧起眉头,脚底黑气暴涨,消失了踪迹。
张霏霏当然是喜出望外,“文迪!”
这背影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她连忙握住了他的手,“你醒了!你恢复的怎么样?!”
“汪哥!”熊巍也走上前来。
汪文迪没动手,便收回了宝剑,周身气息平静而显强大,答道,“还差一点,只要通过武主的考验,我的力量也会更上一层楼。”
少年眉眼沉稳锋利,恍若不同于以往,仔细看,又没什么分别。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站在这里,就有一种能安定人心的特殊力量。
熊巍松了口气,“要是刚刚汪哥没出手,我真得拼了我这条命保护小姐。”
韩信找张霏霏麻烦的事,汪文迪听了一些,却不全然知晓,毕竟这段时间他都在睡觉,他反扣住张霏霏的手,问道,“怎么回事?”
“韩信前辈手里有家里丢失的格天论,”张霏霏整理了前因后果,概述一遍,又道,“我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他凭借格天论,认为你是张良的后代,”汪文迪一语中的,“当年汉高祖杀他,张良并未出言劝阻,若是张良肯为他说情,他不会落到那个下场。如今他和张良同时位列十哲,又在武主的召唤下共同布阵,他无法对张良出手。”
熊巍稀里糊涂道,“我记得瞿哥说过,格天论是什么张道陵和他的儿孙编撰的,小姐家里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这……和张良有什么关系?”
“张良也是道门中人。”汪文迪答道。
“还有这种事?”张霏霏也没听过这个说法。
汪文迪笑了笑,“张良与道有缘,曾得仙人指点。”
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她,明明他昏睡的时候,她日日都在身边,但就是如同好久未见一般,根本挪不开眼。
张良刺秦后并没被抓住,有一日闲步桥头,遇着一个穿着粗布短袍的老头,这个老头使唤他为自己去桥下捡鞋子,他依言照做,捡回来的时候,老头翘着脚,竟然要张良伺候他穿鞋,张良又照做了。
老头只说了一句,“孺子可教矣。”
而后便约他五日后的早上,再到这座桥头相会,他不明所以,可也应下了。
谁知五日后,他匆匆赶到桥头,老人却故意提前到了桥上,一见到张良,便愤愤斥责,“与老人约,为何误时?五日后再来!”
说完老人又走了,结果五天后,张良又晚一步。
第三次张良索性从前一晚就在桥上等候,这种至诚和隐忍的精神使他通过了老人对他的考验,于是老人送了他一本书。
张霏霏听的津津有味,“是什么书?”
汪文迪答道,“仙书,《太公兵法》。后来,张良日夜研读,俯仰天下大事,才成了我们现在知道的‘谋圣’张子房。”
她追问道,“可这和格天论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笑得更开心了,“然而,道家流派中的天师道、正一道,都是张良的后代,张道陵就是他的第八世孙。”
“所以他凭借格天论推断你是他的后辈也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是谁告诉他你家里有格天论的。”他直接说出了关键的地方。
汪文迪抬手之间就把房间恢复成了原样,手里散出数道金光,自言自语道,“该把大伙叫回来,对付姜子牙了。”
“文迪,”张霏霏眉目之间露出担忧的神色,“你刚刚也说了,你还没完全恢复,现在就面对武主,会不会太急了?这段时间你都在沉睡,武主留下的问题……有答案了吗?”
他眼中有几分自信,“或早或晚,总要面对的,若我答不对,我的道也就到此为止了,所以我是否完全恢复根本不重要,只要我想到了答案,随时可以去回答他。”
“那……你想到了吗?”
“想到了。”
汪文迪答得很果断,他在睡梦中听见的指引愈发清晰。
张霏霏没问具体的,她很久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她明白,只有他眼里有这样光辉的时候,他才是真正的他,所以无论前方是什么,她也愿意为之披荆斩棘,共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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