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什么事,今天是吴玄英的生日,他爷爷惦记着让我回来看看。”
“噢,他们爷孙俩感情是真好。”应钟儿低垂下头,感叹道。
阴阳相隔,四个想想就让人觉得悲痛的字眼,何况是发生在相依为命的两个人身上。
“你呢,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亲人?”陈月歆转移了话题。
应钟儿柔声回答,“只有爸爸妈妈和我,爸爸一个人上班很辛苦、很累,妈妈生病了,在医院住着,要很多的钱治病,不过我前几天的几场直播收益都很不错,能帮家里缓解一些,我很开心。”
原来是因为妈妈的医药费,才那样冒险的。
陈月歆感觉这话题转移的不太合适,正想换一个新的话题。
又见她忽然抬起充满希冀与憧憬的目光,问道,“月歆姐姐心地才是真的很善良呢,和吴玄英又不认识,都这样尽心尽力的帮忙。如果有一天,我也没了,月歆姐姐会拼命找我吗?”
听上去很不吉利的话让陈月歆思考起真的失去应钟儿之后会怎么样,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语气里略有几分霸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之前哪次我没有及时救你?”
她强调道,“你不是要和我做朋友吗?我不会让你失踪,不会让你受伤,更不会让你死。”
陈月歆想,她会永远记得应钟儿现在这个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的笑。
二人还没来得及多聊几句,她的电话就疯狂的响了起来。
“喂?”看着没有存过的号码,她语气不善,接起来问,“谁啊?”
江生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我。”
“干嘛?”她认出对方,生硬问道。
江生不恼,淡然反问,“今天是几月几号?”
陈月歆满脸黑线,只觉得这人又吃错了药,透过语气,她已经能想象他闲适而欠揍的样子,“几月几号你不会看日历啊,你问我干嘛?”
“我在钟亭这里,”他似乎每一句话都说的牛头不对马嘴,跟着道,“钟亭的柱子上刻了一行小字,‘庚寅年四月二十三日未时’。”
陈月歆嘀咕道,“什么四月二十三,你脑子抽风了?”
“今天明明是六月……”她脑子一转,皱起眉头,“今天是农历四月二十三。庚寅年……今年是甲辰年,庚寅年是……十四年前。”
“你是怀疑,那柱子上刻的是——吴玄英的生辰八字?!”她大吃一惊。
江生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月歆也顾不上那么多,跟应钟儿打了个招呼,便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赶到钟亭的时候,在那等她的并不是江生,而是瞿星言。
陈月歆疑惑道,“江生呢?”
瞿星言不动声色,“去卫开冬家里了。”
她更不明白了,“他这么忙?”
他点了点头,答得认真,“说起来,他好像还真没闲下来过。”
“我来之前去了医院,问了老头儿,吴玄英确实是下午一点多快两点的时候出生的,也就是未中时分,”陈月歆看着眼前铺满金粉的小字,眼里压着一把怒火,转而问道,“他去卫开冬家里干什么?”
“张霏霏接到了小阳春的电话,”瞿星言概述道,“她说家里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只能求助我们,方可离去了,江生觉得她的修为尚浅,如果真与卫开冬有关系,或许会出纰漏,所以也跟去了。”
“那你还来这里等我?喆时只有霏霏和阿巍两个人,要是韩信又突袭怎么办?”她出门时没让东皇太一跟着,对方也和她说了,会去一趟扶桑树那里。
“我不想保护张霏霏。”他沉了声音,不管不顾的先开了个口子,跳进了黑暗的地下。
奇了怪了,这家伙最近怎么总闹脾气?
陈月歆懒得想那些多余的事情,跟着跳了进去。
与此同时,喆时。
熊巍放下了最后一件新的家具,脸上的神情却并不轻松,“小姐。”
“怎么了巍哥?”张霏霏笑着冲他点头,腿上放着随身携带的平板,一边处理集团事务,一边应道。
他有些紧张的捏着手掌,站在沙发后头,“我有事想问你。”
张霏霏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安,连带着自己心里也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回头道,“有什么事,你坐下说。”
“我不是有意偷听,只是今天歆姐和你说悄悄话的时候,我隐约听见,和阿夏有关,”他依旧站着,试探道,“我也没别的意思,想起之前歆姐提到阿夏的时候……她是不是还不知道阿夏她,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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