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会离开神界,前往另一方天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是快乐的,不必为了不属于你的错误而伤心。”
“戴尔斯,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一切不是那么容易想通的。”
艾露恩抿着嘴,脸色越发难看,身体甚至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那年,那天,就是在这个地方,她亲眼见到戴尔斯被斯佩罗惩处,亲眼见到那样庞大的力量。
也许她在记忆解除封印的时候她已经原谅了戴尔斯,但是下意识的恐惧是没办法轻易消除的。
眼见着艾露恩的应激反应越来越大,戴尔斯有些慌了。
他没有想到艾露恩对于这个地方会有这么抗拒,光是停留在上空就已经接受不了了。
戴尔斯将艾露恩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背部,轻声哄着,“好了,别怕,我们不下去了好吗,我们就在这里看看。听沐白和竹清说,星罗帝国的皇后有了身孕,算起来还是你的后辈,你不想看看吗?”
有了身孕?这可真是个大好事。
不过艾露恩又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抬手捶了一下戴尔斯的胸口。
“你又偷听竹清她们说话。”
戴尔斯故作受伤地呲牙咧嘴,只为了能逗艾露恩一笑。
“没有偷听,就几次,几次而已,艾露恩饶命啊。”
“嘘,别说话。”
艾露恩捂住戴尔斯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原来,皇宫的花园里,有人来了。
“陛下,今日的公务还没处理完呢。”
走廊下,戴维斯步履匆匆,而他身后的人几乎是小跑着跟上他,怀里还捧着一堆奏章。
“明日再处理。”
“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呢。”
戴维斯有些无语,他回头瞥了一眼,“你不用回家陪你夫人吗?”
“啊?”
戴维斯这么一句话直接把人弄蒙了,自己不是在说奏章的事情吗?怎么陛下扯到夫人了?
趁着他走神,戴维斯立刻闪身进了最近的一个院子里。
大臣本想跟着进去,却被两个侍女拦住。
“陆大人,此处是皇后居所,不得擅闯。”
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戴维斯嘴角的笑意根本抑制不住。
朱竹云本来懒散地靠在榻上,见到戴维斯来连忙起身。
如今已经八个月了,身子越发笨重,两个人扶着她起身都很费劲。
“竹云,快躺下,别行礼了。”
朱竹云笑着应下,“谢陛下。”
挥退了下人后,朱竹云才出声询问。
“陛下怎么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我也跟着乐一乐。”
戴维斯抬手抚摸着朱竹云的肚子,眼中的笑意更深,将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我一定要好好赏那两个侍女才好。”
朱竹云自然也是欣喜戴维斯能来陪她,但是身为皇后她还是忍不住开口。
“陛下,陆大人说得也对,今日的奏章是该今日处理的。不必为了臣妾…”
“竹云,你不是臣妾。”
戴维斯看着她,声音愈发郑重。
在他这里,她只是她,永远不是臣妾。
而他,也只是她的丈夫,他们孩子的父亲。
换了以前,戴维斯也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生除死无大事。
一个人的成长很慢,慢到有人终其一生都无法长大;一个人的成长也很快,快到也许某个瞬间就成为了新的自己。
戴维斯不知道自己是快是慢,至少,现在的自己他很满意。
戴维斯的手没有离开朱竹云隆起的腹部,但是视线却是落在自己的爱人身上。
“不知道等到我们的孩子出生,沐白和竹清能不能赶回来。”
戴维斯笑了笑,他甚至不知道现在他们在哪里。
不过朱竹云却笃定地回答着,“会的,他们一定会来的。”
因为,是一家人啊。
为人父母究竟是什么感觉,戴尔斯和艾露恩不明白也无法体会,那种感觉应该会很奇妙吧。
最起码,定是不同于他们对戴沐白和朱竹清的感情。
“我们老戴家还真是出情种。”
戴沐白是,戴维斯是,他也是。
“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说实话,这一届的戴家子孙确实不错,不过我们朱家的女儿也是很优秀的。”
“是是是,很优秀,特别优秀。”
这一点戴尔斯并不否认,听说除了朱竹云之外,朱竹清还有一个姐姐,也是个痴情人。
他悠悠叹了口气,环抱着艾露恩的手臂更紧了几分。
“看来,戴家和朱家之间,真是有缘。”
艾露恩也认同这一观点。
而且,二人心中都有着一样的念头。
两家的缘分,就是从他们二人开始的。
“我们回去吧,别去打扰他们了,他们看着很幸福。”
“好,听你的,我们回去。”
两簇金光消失在星罗帝国的上空,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
而天斗帝国这边,似乎也有着什么浪漫的事情发生。
史莱克学院内,刚刚下课的绛珠被京灵和黄远堵住,二人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时不时的眼神交流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绛珠看着眼前的二人不禁有些疑惑,在她的印象里,他们俩也不是这么轻浮的人啊。
三个月前,京灵和黄远陆续从游历大陆中返回史莱克学院,并按照他们之前的来信所说,在学院内任教。gòйЪ.ōΓg
泰隆也应弗兰德的邀请成为学院的实战课教师,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教书育人。
不过遵照着之前自己学习的模式,也算是在学生中打出了一个钢铁老师的名号。
倒不是因为泰隆意志坚定,而是他总是喜欢和学生比划比划,以此来判断学生是否掌握他教授的内容。
而这也让他被弗兰德接连约谈。
“你们两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泰隆又把学生打伤了吗?”
绛珠有些担心,泰隆这个月的工资怕是都被院长扣光了吧。
黄远怼了怼京灵,示意他赶紧开口。
“啊对对对,绛珠你快去看看吧,泰隆的课堂上出了几个刺头,难搞得很。”
“什么?我去看看。”
绛珠着急地推开二人朝着实战课的训练地点跑去,留下京灵和黄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沉思。
京灵伸出左手摊在黄远胸前,“愿赌服输,给钱。”
“给什么钱,这能说明什么?要是你和我受伤,绛珠也会着急的。”
京灵只觉得黄远实在是不开窍,“行啊,那就再等等,我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黄远也不是赖账的人,他点了点头。
“只要证明绛珠也喜欢泰隆,我立马给钱。”
这种事情黄远想的明白,和兄弟的幸福比,金钱算什么。
“给钱,什么给钱?”
“院长?”
弗兰德倒挂在树上,一双眼睛算计得不行。
“院长,你的耳朵还真灵。我们在赌绛珠是不是也喜欢泰隆,一起吗?”
京灵顺了顺脸侧的头发,他盘算着是不是能趁这个机会把事情搞大。
要不然泰隆这傻小子什么时候能表白啊?
“绛珠?泰隆?也喜欢?”
弗兰德好像听到了什么令他震惊的消息。
黄远眯着眼睛,“院长,你不会不知道泰隆喜欢绛珠吧?”
说完,黄远就有些无语,院长可不就是不知道嘛。
除了钱,院长什么也不知道。
京灵懒得解释前因后果了,只问了一句赌不赌。
弗兰德就毫不犹豫地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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