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过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丝毫不知道这件事。”
何慎环视周围跪下的宫人,大声嚷道:“那些恶人打着你的旗号去威胁考官,这是藐视您的威严,也是令父皇威严扫地。您不出面重惩那些恶人,世人怎会知道你与此事无关?”
大宫女忍不住磕头道:“太子殿下,之前奴婢已经向皇后建议,请她立刻派御林军去杖打那些考生。皇后怕这样会让国公夫人、世子夫人接受不了。”
何慎仰视着邓芸,叫道:“您担心她们接受不了,谁来担心您接受不了?您若是被父皇废了后位,您叫儿臣与安弟如何接受得了?你已经为了娘家失去了我的小弟弟,还想把我与安弟都失去吗?”
他在东宫读书,是从授课的大学士嘴里得知了此事。
让他痛苦的事,大学士上了奏折参他的母后,并且非常冷静的告诉他,他的母后不配母仪天下。
他赶过来,亲眼看到邓芸像个木头一样无动于衷,内心开始绝望。
邓芸见何慎一屁股坐在靠椅上无助的哭了,顿时心就刀割一样,像是决定了什么。
她冷声道:“传本宫的命令,三百御林军去牢房里将诋毁本宫名誉的考生全部杖死,将他们的尸首弃在凤族、孙族府门前,转述本宫的话,再有下次,将家族门匾摘了,没收财产,全族迁出长安。”
邓芸出身将门,从小习武打猎,敢杀死山里的野狼,不是文官派手无缚鸡之力娇小娘。
既然要重罚凤族、孙族的考生,那就下一次狠手,也算是给娘家其他的姻亲一个警示。
“儿臣就等着母后下这道命令。其实儿臣可以下,但是这样就不能证明母后是清白的。”何慎抬起头来,看到得是邓芸表情已经恢复平静的脸。
宣政殿内的御书房,何义扬正在眉头紧蹙跟李云霄商议国事,听到何慎去了立政殿,邓芸就发威狠下心肠处死娘家姻亲的那些考生,只是挑一下漂亮的眉毛。
李云霄进言道:“陛下,皇后这样做,总算为皇室挽回了一些颜面。”
何义扬反问道:“三个时辰之前,她就得到了消息,到现在才下令做这件事?”
李云霄轻叹一声。
何义扬气道:“我许她后位,让她生两个儿子,封长子为太子,宫里只有一妃。我待她不薄。可是我登基不瞒百日,举办首届科考,她娘家姻亲家族的人就在县试出了这样的丑事,她迟迟不处置,文武百官弹劾她逼我选妃的奏折堆满了书桌。她就是这样对待我?”
李云霄问道:“陛下若是废了皇后,置太子于何地?”
何义扬愁得连声叹气,道:“你说的正是我犯难的事。小胖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陛下若是选妃就是退让,这一步退,后面就得处处退。”李云霄摇头,道:“臣绝对不赞成陛下选妃。”
何义扬感慨地道:“小胖子,你说到我心坎去了。”李云霄回到长安之后,何义扬总算有个可以畅所欲言的对象。
李云霄道:“看来陛下已有了决定。”
何义扬反问道:“你猜猜我会怎么做?”
李云霄一本正经地道:“可是要将皇后降品级?”
“小胖子,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对,蛔虫。”何义扬上前用力拍了拍李云霄结实的肩膀。如此睿智冷静文武双全的男子才配得上他那美丽聪慧高贵的妹妹。
李云霄在心里暗道:我是蛔虫,你也是。缓缓道:“上次天竺国公主的事,陛下没有处罚皇后,这次是要一并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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