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秦敏业请安,“少爷,二老爷中午就吩咐过了,我们几个已把事办完了,并且禀报了二夫人。”
秦敏业去给明氏请安,见她与贺慧淑正用饭,就陪着她们一起吃。
菜式比以往减了两样大荤的菜,增了两道素菜。主食除去米饭外都是粗粮。
明氏牙齿都落光了,吃饭速度却不慢,头一个吃好,等秦敏业吃完,便道:“我身子好多了。你去瞧瞧你爹。你娘生他的气,从我发病到现在都没瞧过他。”
贺慧淑道:“我顾不得生他的气,是他自己多想了。”
秦跃又不是头一回犯浑,她早就习惯了。她当时是气,气过就忘记了,若是还生气,以前早气死了。
秦敏业见娘面无表情,倒不像生着气。这就出了客房,去了前进院子的卧室。
秦跃趴在床上不动,旁边桌上摆着八九个盘子的丰盛饭菜,不远处两个奴仆兢兢战战站着待命。
“你娘呢?”
“爹,我娘陪着曾奶奶用饭。”秦敏业端起了饭碗,往里面夹了秦跃最爱吃的菜,坐到床前,道:“儿子侍奉您用饭,一会儿娘就过来。”
秦跃愁的一个几个时辰下巴生出了胡子,挥手拒绝用饭,道:“你娘要跟我析产分居。”
秦敏业心里吓了一跳,问道:“我娘怎么跟您说的?”
秦跃急道:“不是你娘说的,是你姨今个训斥我时说的,我听你姨口气是真的。这些天你姨只跟着你娘瞧看我两回,每回都不跟我说话,也不曾叫过我姐夫。你姨不想你娘跟我过了。你说怎么办?”
李晶晶站在外面听得真切,心说:熊姨父,这回你真相了。
望莲指着门,李晶晶摇头示意先不要进去。
秦敏业缓缓道:“姨不会平白无故地说这这样的话,定是您做错了事,惹了娘生气。”
秦跃面露惭愧,将事情说了。
秦敏业目光复杂。
这个爹常在外饮酒夜宿不管府里的事,还总干出与年龄不符的破事让娘收烂摊子,之前娘没有娘家,现在有了娘家人,就立刻为娘打抱不平了。
作为儿子,以前无法开口说爹,只能好好听娘的话,努力成为娘期盼的文武全双人才。
现在爹问他怎么留下娘,他仍然不会开口。
可是他的心情非常沉重,娘与爹析产分居后会怎样,她还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吗。
卧室里突然间异常安静,李晶晶担心秦跃对秦敏业有看法,进了卧室,给秦跃查看病情,道:“姨父,你不吃饭不行啊。姨会生气的。你快吃吧。”
“我的晶娘,你可来了。”秦跃跟着贺慧淑这么叫李晶晶,有时还会叫她儿媳妇,问道:“你姨要跟我析产分居,怎么办?”
李晶晶摊开小手,问道:“析产分居是什么啊。”
秦跃牛眼含泪,瞟了一眼明明很聪慧却不帮着出主意的儿子,答道:“就是你姨带着你业哥哥搬出国公府,去外头住。”
李晶晶故意问道:“姨是要住到别院吗?”
秦跃摇头道:“不是。别院是国公府的产业,你姨很有骨气,她不会住。”
李晶晶问道:“那姨要去哪里住啊?”
“她去不是国公府产业的地方住。”秦跃说着心里难过,牛眼通红,想到贺慧淑从曲家村回来后神采飞扬,一天比一天年轻美貌,后面“她会去你家住”的话闷在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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