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七人吓了一跳,平时这位主子可是在外面风流快活,从未在这个时候出现过,慌忙行礼低头恭敬地道:“二老爷。”
贺慧淑刚才在明氏那里只吃了些点心,现在饿得肚子咕咕叫,道:“你们都先回去,明个卯时初在北院客厅候着。”
往日她都是卯时未在北院客厅给各位管事派活,明个提前到卯时初。
七人走了五人,胖管家与一个方脸管事婆子没有动。
“二夫人,实在是有件急事等着你来定夺。”胖管家硬着头皮,恨不得把十句话缩成一句话说了,道:“昨个长史府的十二少爷夭折了,明早出殡,咱们府里还没送去丧银。”
秦跃愣了一下,问道:“长史的十二少爷可是咱们本家九姑娘所生?”
潭州国公府建府不过十几年,前来攀亲的不少于二百人。
这个本家的九姑娘是秦跃快要出五服的堂妹,家里原是做小买卖的,搭上国公府的这条线,把生意做大了,有了银钱更觉得权势重要,非要把花一样的少女九姑娘嫁给快五十岁的潭州长史当平妻,这才刚成亲不过两年。
胖管家点头,道:“二老爷,你说对了。九姑娘为此事伤心欲绝,听说情况不太好。”
秦跃疑惑道:“怎么个不好法?”
“疯了。”胖管家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惊恐地低下头,生怕秦跃一怒之下跑去砸了长史府。
贺慧淑轻哼一声,道:“当时九姑娘要嫁到臭不可闻的长史府,我不是没拦着她跟她家里人。她嫁到长史府,被正室当枪使,连着害了三个小妾落了胎,如今轮到她失了儿子,她受不了或是被人下了药疯了,她家里人就求到我这里,让我给她出头?早干什么去了。”
秦跃听完了紧握醋坛子似的拳头松开了,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道:“她这是自作自受。你不用替她出头。”
贺慧淑道:“嗯。我跟二老爷的想法一样。你就按平时的惯例派人送去丧银。”
胖管家退下,走出几步在没有光线的暗处摸了一下额头的汗。
他就知贺慧淑会这么处置,只是必须得禀了她才行。他把袖子里塞着的三百两银票拿了出来,这个得赶紧退回九姑娘的娘家。
贺慧淑和颜悦色的瞧着方脸管事婆子,道:“你说吧。”
方脸管事婆子道:“禀二老爷、二夫人,前个夜里打雷劈死了太老夫人最喜欢的一只雄孔雀。”
贺慧淑道:“你们跟太老夫人说,雄孔雀怕雷飞走了,回头还会飞回来。我会安排人去寻一只模样差不多的雄孔雀送到兽园。”
秦跃不悦道:“这点芝麻小事还来麻烦二夫人?”
方脸管事婆子面露惶恐。
贺慧淑挥手让婆子退下,温声道:“二老爷,这不怪她,是我早就立下规矩,府里头太老夫人最大,她老人家的事,无论大小缓急,都是大事,必须在第一时间禀报我知晓。”
方脸管事婆子走到不远处听到这番话,目露感激之色。
转眼将至大暑时节,潭州府的太阳毒的能把地烤化了。
潭州府的大小书院按照惯例将在大暑之日起停课半月。
潭州书院历史悠然,学风蔚然,停得只是日常的课程,仍按往年一样于早辰时、晚戌时开设名师讲堂,请来两朝闻名天下的名士讲课。
这一日正是大暑时节的前两天,书院脚下的一座外简内奢两进的院子里来了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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