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会闹出这么大动静的,要不是赵玄生会御剑飞行,走路都挤不进来。”
“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武侯问道。
张野说道:“不是说了嘛,见见世面,我听说柳狂生是被吓死的,人老了胆子也就小了,不禁吓,侯爷您说是吗?”
武侯冷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张野笑了笑,捏起桌上的果盘说道:“侯爷当然是武力超群,我就算再练上十年八载也打不过,我来呢,只是想吃个饭,顺便和侯爷您简单聊几句,想当年我佘刀门被正气堂追杀,被吕家追杀,也被龙虎山追杀,最后只剩下我和爷爷两个人,我爷爷胆子小,怕我被杀掉,所以一直带我东躲西藏,吃了不少苦头。当年还好有小皇子挡了一半的皇道气运,算是替我挡了一死,如今我帝星命定,只可惜又出了我师傅这么个盖世杀星,生杀予夺都是他老人家一句话的事情。”
“这么说来,是徐凉让你来给我个警告的。”武侯说道。
“侯爷这么说,那就太直白了。”张野嗦着手指说道。“深居高位者,要懂得高情商的回答,模棱两可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最好,我师傅让我告诉你,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要么等待绝地天通开启他会给你留一个飞升的资格,要么就安享晚年,做个老实本分的老头,我师傅这个人就是那么不计前嫌和宽宏大量,他的徒弟和孩子因你正气堂而死,他都没有要杀你的意思。”
张野说着起身擦了擦嘴,接着当着众人的面抻着懒腰打起饱嗝。
“柳狂生真是人生圆满,活着的时候享尽荣华富贵,死了还能有这么多人前来吊唁,我爷爷要是能有那么大的排场该多好,只可惜他死的时候,尸骨无存。”
“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柳老城主的葬礼上闹事,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们跟着侯爷打仗的时候,你爷爷都还没出生呢!”一个世家老辈怒道。
张野转头看向说话之人,眼中黑芒闪过,那老者当即神色呆滞,竖起桌上的筷子一头撞穿脑袋。
围观之人哗然,而赵玄生则举起手中的雷火炼殿剑缓缓拔出。
“徐凉把《巫神经》传给张野了!”有人小声嘀咕道。
众人见赵玄生一脸无惧,威胁的意思溢于言表。
“谁家的老东西这么不识抬举,连我师的唯一亲传弟子都敢冒犯,报上名来,不然这尸体死亡葬身之地!”
在场之人鸦雀无声,无一回应。
赵玄生说着走到老者尸体前,剑尖燃火,将老者尸体烧成灰烬。
“看来只是个江湖散修,这样的人,是怎么混到柳老城主的重要宾客席上的?”赵玄生再次询问。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张野则将手上的油擦在一名锦衣华服的少年身上,接着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而去。
“听好了各位,我叫张野,是我师徐凉唯一的亲传弟子,从今以后,天下所有道观古刹里的祖师像都要换成我师傅的金身,你们每日都要颂扬他的功与德,未来六十年,无论众生牛马、诸佛龙象,都要以我师为尊,明白吗?”
“我等明白。”以宋问为首的武当弟子当即下跪回应。
“我等明白!”崂山派众人很快也下跪回应。
“我等明白!”周围众人全部下跪山呼。
张野站在跪伏的众生之中,回头望了一眼端坐在主桌旁面无表情的武侯,眼神变得不屑和阴冷,转身便走出人群。
赵玄生跟在后方,扬声说道:“我师傅不喜欢有人太过铺张浪费,以后类似的活动你们最好到不夜城报备一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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