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一定要渡过顿河,在对岸建立阵地!
62集团军司令员崔可夫,参谋长里姆斯基起身,大声的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会议结束之后,张国海、李九江等又和崔可夫62集团军的将领满确定渡河作战的具体细节。
“陆航团的所有武装直升机分批起飞,在天空中为地面部队提供火力掩护。”
在远征军的内部会议上,参谋长陈辞修对各营的营长说道:
“因为是午夜开始攻击,照明的情况不好,掩护作战要建立在能够保证自身绝对安全的情况下。”
陆航团团长贾青山严肃颔首。
陈辞修又说道:
“对方已经知道我们有了武装直升机,对我们的坦克和步兵战车都有所防备,这一战肯定不会轻松。
最主要考验的是坦克和步兵战车的车组,尤其是后者。
我们在初期投入的坦克数量不会太多,最多能够起到一定的掩护和策应的作用。
但是步兵战车需要负责将首批渡河的布尔什维克士兵送到对岸。
这支布尔什维克军队由经验最丰富的军官和士兵组成,他们的装备也最为精良。
分批将他们送到对岸,剩下的任务就交给这支部队了。”
在最开始惨烈的战斗中,华军步兵并不会直接投入战场。
一来这注定是一场惨烈的消耗战,不管士兵训练如何精良,都避免不了付出巨大的伤亡。
二则是因为朱可夫、崔可夫也不信任华军士兵,不敢把这个决定战局的任务交到华军士兵的手上。
还是自己亲自挑选出来的,有本地思想武装起来的部队最为可信。
想起白天看到的对岸如森林一般的坚固防御工事,张国海便轻轻摇了摇头。
夜晚发起攻击,后方大炮轰隆,天上有武装直升机掩护,水面上有步兵战车负责运送兵力,尽管把所有的都准备到了最好,但是张国海依旧觉得,这仍然是一场用人命去填的战斗。
4月26日下午。
崔可夫62集团军最精锐的一个团奉命前来向华军张国海总指挥报到!
今天晚上,步兵战车将采用蚂蚁搬家的方式把这个团送到对岸。
布尔什维克突击连的连长科诺瓦洛夫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太阳穴一直蔓延到嘴角。
在和华军连长张从顺等人连比带画的交流中,他告诉对面这些东方面孔,伤口是在战场上被敌军士兵用锋利的石块划拉出来的。
当时双方肉搏,把所能用到的东西全都用上了。
科诺瓦洛夫留下了这条醒目的伤疤,对手留下的是性命。
在问道怎么杀死对方的时候,科诺瓦洛夫并没有回答,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发黄的门牙。
双方连比带画,勉强能够明白彼此的意思。
在最后即将开始攻击的几个小时里,钱乐、沈云祥、张从顺等华国军官,帮助布尔什维克的士兵熟悉步兵战车。
需要注意的东西不多,毕竟所有的布尔什维克士兵都只能算是乘客。
在最后的一个小时,张从顺和科诺瓦洛夫等围坐在一起。
华军官兵将本土生产的香烟分享给科诺瓦洛夫。
科诺瓦洛夫等人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用来交换,他们实在是太穷了。
可是不拿点东西出来,又过不去自己的内心。
最后拿出了对于各自来说具有纪念和象征意义的东西。
有的是战场上没能要了自己性命的弹头弹片,有的是家里的母亲在教堂里祈求的十字架……
这是一群真正勇敢无畏,为自己家国大义献身的军人。
与钱乐、张从顺等华国官兵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大家心里明白,这些人一旦过了河,十有八九无法活下来。
对于这里的绝大多数士兵来说,是他们人生最后的一个夜晚。
没有常见的哀伤悲痛、哭哭啼啼,所看到的皆是热烈的画面,听到的是畅快的大笑。
尽管有的人在书写家书的时候泪流满面,但是泪水流过之后,又与周围的战友们欢笑起来。
在攻击即将开始的时候,崔可夫和参谋长里姆斯基来到了阵地,给突击连带来了伏特加。
伏特加的数量不多,分到每人手里只有几两而已,并且也没有酒杯酒碗,只能传着酒瓶喝。
饶是如此,科诺瓦洛夫等人已经满意至极。
并没有人担心会因为喝了伏特加而误事。
相反,伏特加对于这些士兵来说,等于汽油对于轰隆隆的坦克!
凌晨一点,下游两公里外的第51集团军开始发动佯攻。
炮弹尖啸着划过河面,落在敌人的阵地上。
为了误导对面的守军,陆航团出动六架武装直升机,在漫天的照明弹下,向第三帝国的阵地倾泻!
在第三帝国的阵地,第44步兵师师长阿尔布雷希特和士兵们看到了传说中的武装直升机。
因为是晚上,在照明弹的光线下,在宽阔河面反射的各种战场光亮之中,高速运动又不断倾泻火力的武装直升机展现出了令人惊骇的一面。
武装直升机仿若一尊尊恶魔,游荡在阵地之前,不时便会露出他带血的獠牙。
攻击造成的实质性伤害并不多,更多的是心理威慑。
第六集团军司令保卢斯等高级将领听说之后也立刻赶来,想要看一看武装直升机的真面目。
的确如传说中的那般迅捷可怖,是战场利器,如果是在白天,恐怕会给守军造成巨大的压迫。
不过针对武装直升机,保卢斯早已经做出了部署,数百挺g42毁灭者机枪被集中起来,专打鸣蛇。
在下游轰隆隆攻势的掩护下,科诺瓦洛夫等突击连的官兵们坐进了华国步兵战车。
在夜色之下,一辆辆步兵战车缓缓驶入河道之中。
他们的动作摇摇晃晃,略显笨拙,但却出人意料地浮在了河面上。
尽管早已经知道这种步兵战车能够浮渡,但是坐在车里的科诺瓦洛夫等人仍不免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天的时候他们可是看到了这种步兵战车的体积和坦克相当,甚至还装备了火炮和机枪。
在他们少得可怜的科学知识里,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竟然会浮在河上。
驾驶舱内,张从顺不仅留意着步兵战车的状态,更是小心地观察着对岸。
照明弹咻咻地升上天空,将这片河面照得惨白。
每升起一颗照明弹,张从顺的脸色便阴暗一分。
当步兵战车刚刚越过河道中心线的时候,对面的第三帝国阵地上开始出现一道道亮光,紧接着便听到有子弹叮叮当当地打在步兵战车的身上。
车里的科诺瓦洛夫等布尔什维克官兵下意识的握紧了步枪。
“咻!咻!咻!”
天空中升起的照明弹越来越多,几乎使得战场亮如白昼。
步兵战车浮在河面上,仿佛渡河的水牛,闷头前进,不管有多少子弹打在身上!
主攻方向的炮火也响了起来,炮弹咻咻地从头顶飞过,砸在敌人的阵地上。
漫长的十几分钟之后,步兵战车终于冲上了河。
得到信号的科诺瓦洛夫打开舱门,第一个跳出步兵战车,他的身后跟随11名官士兵。
其他步兵战车里的布尔什维克士兵也纷纷离车。
张从顺看着科诺瓦洛夫冲进炮火之中,消失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指挥步兵战车掉头,重新进入水里!
脑海里只留下科诺瓦洛夫挥手带队冲锋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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