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虽继承了永昌侯府,却只是礼部一个小官,并未领实事也没有实权,不会动任何人的利益,怎么可能会忽然犯错。
慎刑司属东厂直管,肯定是柳烟柔在伺候东厂那死太监的时候没让对方尽兴,对方这才想着花样的折腾他们呢。
他的绍儿,就是在替柳烟柔受过!
可这话,让她一个当婆婆的怎么说?
只能隐晦的提醒她去东厂求人。
柳烟柔一脸不可置信。
“婆母的意思是,让我将自己送到督公床上?”
“你……”
汤氏听她如此直白的话,就气的倒仰,咬牙切齿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只是让你去东厂求人救绍儿而已。”
柳烟柔这才松了口气,害怕的拍着心口道: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婆母是那种让自己儿媳去伺候别人的下贱婆母呢,幸好婆母不是,不然那岂不是和青楼里的老鸨没什么区别。”
“你!”
汤氏脸色一阵青黑,恨不得让人打死她。
就连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全都被堵到了喉咙里,一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半响才怒瞪着柳烟柔,咬牙切齿道:
“总之,你去想法子求他!”
柳烟柔摇着头,坐在椅子上,将衣领稍稍往下拉了拉,露出还未消退的暧昧痕迹。
“婆母,您看这些……您真要让儿媳去吗?去求督公就是让儿媳将自己送到督公床上。
儿媳、做不到啊……儿媳心里只有夫君。”
柳烟柔抹着眼泪,心下冷笑。
她就是要看汤氏自己将自己的脸皮扒下来扔地上踩。
她倒要看看,汤氏会不会拉得下脸面求她。
柳烟柔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品着,等着汤氏做决定。
只可惜,汤氏果然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
只见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也愣是没能开口。
“绍儿是你夫君,若他出事,这永昌侯府也便没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坐得住这侯夫人的位置!”
汤氏黑着脸拂袖离开了。
香兰和寻巧赶紧进来,担忧的看着柳烟柔,就见她正喝茶呢。
那慢条斯理的样子,哪有半分担心。
香兰放下心来,问道:“小姐,咱还回相府吗?”
要她说,小侯爷就是活该,就该让他去慎刑司受罪。
而且小姐一个女子,能有什么法子救他?
至于相府,小姐就算去了,怕是也只能碰一鼻子灰,不如不去。
柳烟柔却笑着放下茶盏,道:“去。”
“小姐——”香兰想劝几句。
她是真不忍心看小姐回相府碰一鼻子灰又伤心难过。
柳烟柔朝她笑了笑,道:“行了,去安排吧。”
柳烟柔的马车很快就到了相府门口。
香兰去敲门,门房一看是她,直接一句,“老爷夫人不在。”就将门关了。
香兰气的跺脚,可也毫无办法,颓丧的回到马车跟前,道:
“小姐别担心,奴婢等会儿再去敲门。”
“不用,上来吧,去督公府。”
左右不过做做样子而已,相府真要是让她进门了,她还得犹豫要不要进去。
“小姐!”
香兰不可置信,这回是说什么也拦着柳烟柔不让去。
回相府也就罢了,相府的人顶多就是不让小姐进门。
可去督公府,那是能要掉小姐一层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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