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婚宴,杜溪的鬼魂若是真的能白日现身,说不定也能在那所谓的宴席上要他们好看!”
听得到姑娘们的话,却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目前能做的已经做了,婚宴上怎么闹鬼,晏悦一倒是没有丝毫头绪。
“这种山歌小调就像是咱们小时候学校里大家玩的那些警察抓小偷、打针之类的游戏,一传十,十传百,很容易传播出去的。”
宁玉泽小时候,互联网还没有那么发达,交通形式也没有那么多样便捷,相仿的游戏却能在跨越几千里的城市与乡镇传开,这些采茶小调显然也是一样——能传承下来,到如今发展成成熟的剧种,口耳相传的功绩更比文字记录要大得多。
“听过,但没玩过。”
“我还以为这些游戏是我们学校才有的……”晏悦一习惯了一个人独行,偶有几个朋友,也处得像是同事,这些娱乐活动,基本上很少参与。
只是晏悦一自己倒也不在乎这些,很快将目光重新放回了杜溪姑娘这件事儿上:“所以现在我还做些什么?”
“这些姑娘真得知道杜溪她经历了什么么?”
远山雾遮朦胧色,一片迷茫罩细泽,回程路上,晏悦一对于大学课上那些有关于绘画作品背景的分析,在自己眼中曾似乎是偏离了艺术本身的存在……
“嗯?”宁玉泽还在思考晏悦一前一句话,并没有听清楚后者又说了什么。
晏悦一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一次,并没有需要宁玉泽来回答:“他们应该是知道的吧?我们一开始听到的那一段……”
“杜溪说过,是棺材没有钉紧,她才有机会逃命的。”再次回忆杜溪同自己二人说过的话,晏悦一意识到了一个重点,“做棺材的人,应该也有女儿罢?”
不只是做棺材的人有女儿,那么多采茶的姑娘,未必没有谁人家是专擅丧葬事宜的,埋深埋浅,又甚至是在棺材钉上做些手脚,也未尝不可!
晏悦一的话说完,宁玉泽半晌儿没有回应,两个人只是在漫起雾气的山间走着,太阳照着寒湿的小道,蒸腾起来的水汽没有变成雨之前,就成了这些驱散不了的雾。
贴身冷腻,脑子里面想着事情的时候,这样的雾气就像是粘在身上的蜘蛛网,将人的一切思绪变成蛛网上的昆虫,一时间难以从中抽丝剥茧出真正有效的想法。
“傩戏?”观中的道长被晏悦一的话问懵了。
想是发音不同,宁玉泽连比划带说的给道长解释了一遍,后者终于明白过来:“这一般要在专门的傩庙前组织……不过大多是些人扮作鬼神,至于能否请来,我们也不得而知。”
毕竟算不得一个体系,宁玉泽也知道明朝的傩戏已经逐渐向娱乐化发展,不过在民间的‘影响力’还是有的,无论真人还是假神,也全默认做存在。
杜溪一连是两日也没有见柳成的意思,倒是村里传来刘芝卧病在床,宴席不得不推迟的消息之后,柳成敲响了宁玉泽的房门。
“这傩庙,我有一同窗。”
春雨留人入好梦,芳草凝香催再逢。送上门来的机会,让紧绷了几天的宁玉泽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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