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回房间坐着:“待会儿晚上你照顾玉泽啊,儿子现在大了,有的事儿我这当妈的做起来没你这个当爹的方便。”
“好。”
就像是宁玉泽的纠结一样,宁常安在检讨自己的同时,也并不觉得自己今儿做的事儿有什么大错儿。‘于公’还是‘于私’?对于父子两个来说,这两个角度是很难平衡的。
宁玉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宁常安也是隔不了多一会儿就给儿子把水兑成温热的,并不管宁玉泽有没有喝,反正是能让孩子时时刻刻,不用等就能喝上温热的水……
长帘卷星月,孤灯不望外,宁常安一个人坐着的时候儿也没有少了平时坐在椅子上的挺拔范儿,平静的外表之下,却如长江与汉江交汇处一样汹涌的相拥,又分明的展现出两个自我。
后半夜,知道宁常安明天白天还有大学的课得去教。秉着可以学生上课睡觉,老师总不能又迟到又睡觉的想法儿,宁母把宁常安换了下去,自己守着儿子。
“这算不上是丹青罢?”
“水墨和丹青……嗯,这件事是不是就水火不容?”
梦话加上发烧的胡话,宁母洛璐听着都觉得心疼儿子。
只是当着丈夫的面儿,要让丈夫意识到多关注孩子,真的盯着孩子的时候儿,洛璐也知道这件事儿论责任还真不好划分。
谁能想到儿子没事儿去学个小花脸,还有这么多人一直打掩护?
“你说你认真吧,你自己何苦又累,还让你爹担心呢?你这嗓子毁了,人家不只是笑话吧?最怕的不就是观众可惜一句‘京剧神童,当年上台多棒?现在这样儿可惜了’……”
儿子感冒着,今儿又是心神俱疲,一睡着那真是两耳不闻身边事,洛璐也就趁着这会儿念叨念叨,自己心里也能畅快。
“说你不认真吧,梦里边儿都还是这些戏胡话都说不出别的来!”
“哎!”
“哎!为什么师父不接学长的那个单子?明明给的不少,也很尊重师父的画儿……”月罩细兰,影落白宣,很美的意境,但是晏悦一却一点儿也沉浸不下去。
“再说了,云游也不带我,留我一个人儿看店!”
好一阵长吁短叹之后,晏悦一把目光移回了自己面前摆着的画册上边儿来。
这是地方为了纪念西泠印社第一任社长‘吴昌硕’先生所印,上边儿的文字介绍不多,但图是真的不少,有些个还是晏悦一一直没见过的。
“哼!西冷西冷,师父这个白字大王!等他回来的,我少不了要指着这个拼音教教他……”
“之前还嘴硬,说是他们一直这么叫,叫错了还不承认!”
吐槽也吐槽完了,晏悦一翻书的同时,也惦记着得临摹临摹。毕竟自己最近确实是精进了不少,就连师父临出去之前,都夸了夸自己。
“这个细节处理的好巧妙,一点儿也不呆板哎,不愧是大家!”
“这里是影印的时候儿出问题了吗?哦哦哦,在这儿呢。”
竹影攀画,月华照人,晏悦一看了一会儿,眼睛也开始有点儿累,干脆停下来做做眼保健操。只是谁想,晏悦一歇的这么一会儿愣是什么也没收拾的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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