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亦没有要推开方语迟的意思,始终任由方语迟抱着他发泄情绪。
她和祁尘亦结婚三年,除了在床上情动时,连她这个妻子都没有被允许这么抱着他过。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是吗?
裴初意一遍一遍的和自己说不要继续看下去,现在离开或许还能给自己留下个最后的体面。
可她的视线像是有了自主意识,盯着那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怎么也不肯挪开。
像是有一道指令在强迫她继续看下去,也许多看一会儿,多痛一会儿就能逐渐对这种疼痛免疫,以后再见到,就不会再感觉到痛苦了。
病房里,正用力攥着祁尘亦腰间的西装外套哭诉自己委屈的方语迟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裴初意。
看着裴初意眼眸深处藏不住的凄然方语迟一下觉得自己畅快了很多,嘴角都开始有些忍不住上扬。
她假装刚刚看到裴初意,惊慌失措的收回了抱着祁尘亦的手,那副慌张的样子好像被逮到在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一般。
方语迟就是有意要这么做的,她就是要让裴初意看到,然后误会。
看着裴初意不如意,方语迟就是会觉得心里畅快很多。
“尘亦,初意来了,要不然你还是先出去看看初意吧,她、好像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祁尘亦顺着方语迟的目光看向门外的裴初意,猜到她应该已经在那里站了一段时间。
不知怎得,祁尘亦忽然有些烦躁。
他感觉得到裴初意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样,像是抓住了一只偷腥的猫,失望又嫌恶。
事实是他只是在帮裴初意安抚方语迟的情绪,毕竟方语迟现在所经历的声带受损和被推倒手腕擦伤全部都和裴初意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明明她可以在找过来以后直接推门进来,可偏偏要站在门口,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祁尘亦没再理会病床上的方语迟,直接迈着大步走向病房门口拉开了门,居高临下的看着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的裴初意问她在看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敲门进来。
“我在看……”裴初意迟疑了片刻,才声音暗哑的回答祁尘亦,“我在看我的丈夫是怎么安抚其他女人的情绪,也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是有妇之夫。”
“初意你不要误会。”
祁尘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病床上的方语迟就着急的大声解释。
“是我想要抱着尘亦的,这段时间我的状态很不好,是一时没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才不小心失了分寸,初意你不要怪尘亦。”
裴初意恍若未闻,目光始终只停留在她面前的祁尘亦身上。
她在等祁尘亦亲自解释,哪怕已经亲眼看到了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她还是期望着祁尘亦能给她一个解释。
“这么闹下去有意思吗裴初意,如果你没有把语迟推倒,你妈妈没有害的语迟一度失声声带受损她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你们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善后,也不让其他人关心语迟吗?”
裴初意已经顾不得祁尘亦这番话里对她和方语迟的亲疏远近,满脑子都是他说的那句‘你妈妈害了语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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