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更不愿看方语迟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回了主卧,是仅有的理智支撑着才没有将门甩得震天响。
卧室外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虽然已经决定离婚了,但想到方语迟此刻也许在同一个房间,她的心里还是会传来一揪一揪的痛。
让她没想到的是,方语迟竟主动找上了她。
房门被叩响三声,还没等她说进,方语迟就已经推开门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全然没有一个外人应有的界限。
“我就猜到你没睡。”
上身套着祁尘亦居家服的方语迟扫了一眼偌大的床铺,看到上面只有一个枕头的时候嘴角止不住上扬。
“你该不会就这么独守空房守了三年多吧?”
“要是让人知道祁夫人结婚三年、独守了三年的空房指不定会让人误会尘亦有什么问题,可他跟我可不是这样的,我已经验证过了他能力很强,宁愿忍着都不肯碰你,真是,啧啧。”
方语迟弯着眉眼,毫不掩饰对裴初意的嘲意。
裴初意攥紧放在被子下的手,紧绷着嘴角:“方小姐这话是承认和有妇之夫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话的方语迟当即轻嗤出声。
“有妇之夫?尘亦认你这个妻子吗?”
“裴初意,这么多年你都没有一点长进,不管是当初钢琴比赛的名额还是如今的祁尘亦,你一样都留不住。即便一开始得到比赛名额的人是你,先认识尘亦的人也是你又能怎么样,最后不都乖乖的到了我手里。”
“所以你搭上祁尘亦,只是因为享受从我这里抢走东西的快感是吗?”裴初意抬头,平静的对上方语迟满是得意的眸子。
方语迟并没有如她所想的当即肯定下来,而是看向了她放在被子下面的手。
“怎么,里面藏了什么录音的东西,打算一会儿在尘亦面前揭穿我?”
“你大可以试试,看尘亦是信你这个无足轻重的妻子还是信我这个差点为他付出了一条命的人,不亲眼让你看看尘亦对我有多好你也不会彻底死心的。”
听到这句话裴初意忍不住皱了下眉,她想要追问方语迟那句‘差点为祁尘亦付出了一条命’是什么意思,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即便她问方语迟也不会说的,反而会仗着她的好奇愈发吊着她。
看着方语迟离开时嚣张的背影她忽然不想那么快搬出去,留下来才有可能知道方语迟和祁尘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如果留下来,怀孕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总有一天会被祁尘亦察觉,她不能拿这个孩子去赌。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拖着连夜收拾好的箱子出了卧室,打算在祁尘亦出房间之前离开这里。
不想刚出卧室门,就和从次卧出来的祁尘亦撞上。
看到她手边的箱子,祁尘亦的脸一下沉了下来。
“还没闹够吗?”
裴初意没说话,只是继续拖着箱子往楼下走,方语迟就是在这个时候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了楼梯正对面,指着电视屏幕中一个容貌俊朗的男人。
“初意,你忽然和尘亦提出离婚该不会是因为他吧,你的……前未婚夫纪墨同,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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