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一件事。”
“啥?”她诧异一愣,还从未见过程望远这般同自己说话呢。
程望远目光踌躇,他长吁一口气,似是铆足了勇气这才同林今夏开口说道,“你先前放在娘那攒的银子,能不能先借给家里应急,我可以给你写欠条。”
真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大致原主到死都不敢想,有朝一日程望远能用着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给望材用是可以啊,不过——”
她稍作一顿,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便听得一旁的程望远干脆果断的补充道,“你若是觉得为难便罢了,我再想想法。”
在程望远看来,这本就是自己弟弟惹出来的祸端,没道理要将林氏牵扯其中。
这么大一笔银子,林氏不愿意借款那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他们二人成婚多年,感情不和这本也是事实。
这个节骨眼上,林氏能够不落井下石,他已然感到庆幸。
林今夏脸上神色骤然一变,她带有几分不悦的白了程望远一眼,“我的意思是,本来就是一家人,拿钱帮望材是应该的,啥借不借的!”
她说这番话是发自肺腑,并非是她大度圣母。
学府是什么地方,里面厉害的角儿手眼通天!
能够与程望材成为同僚的,不是什么达官显宦人家的公子哥儿,那么便是一些才学渊博的书生。
这件事要是解决不好。
她日后还能有消停日子过吗?
哪怕是和程望远合离,那又如何。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得什么心思,你少想拿着你的臭钱以此来要挟大哥跟你做那种事!”
“君子有可为,有可不能为!我宁可去坐牢,也坚决不能让你再继续糟践了我大哥!”
程望材瞪着她,一番颐指气使的吵吵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屋内又响起了‘啪’的一声。
这一巴掌,是程望远打的。
不仅是程老二两口子,就连林今夏都看傻了眼!
程望远一脸怒色的望着他,冷言厉色的开口对其怒叱道,“事已出,当下是要想解决问题的法子,而非像你现在这般胡作非为,林氏又何时拿着钱财来要挟过我?望材,你有没有心!”
这还是全家上下头一次见着程望远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带有几分失望的上下打量着程望材,“你去坐牢,你的仕途,你的前程你统统都不要了?爹娘含辛茹苦给你拉扯大供你上学,然后呢?你就是这么回报大家的?”
“哥……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程望材的眼泪珠子啪嗒啪嗒落下,他哭哭啼啼的拽着程望远的衣裳袖子。
此刻的他,俨然一副小女子家家做派。
林今夏看的一言难尽。
她知道,程望材心眼不坏,方才那番话也是全然是为了程望远好。
他不过是不了解。
自己此时已非彼时罢了。
家里乱糟糟成一团。
莫桂荣惆怅的坐在边上一个劲的抹着眼泪。
俩孩子左看看右瞅瞅,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
这无妄之灾来的徒然,寻常人家搁在谁身上也承受不住。
全家上下就只有林今夏一个冷静的。
“望材,你还没同大家仔细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弄坏你同僚的狼毫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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