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僚的狼毫笔?”
程望远诧异十足的蹙起眉,忙不迭的追问着。
“是啊,要不然这千里迢迢的,学府作甚废了那么大功夫让人捎话来呢。”
村长一脸认真的望着他,苦口婆心的又补充一句,“这可事关望材的仕途,不是小事,既然给人家弄坏了,咱想法子赔钱就是,他这一声不吭的跑回家,传出去,往后哪个学府哪个先生还敢要他?”
“村长您说的是,我现在就去找望材,把这件事问清楚。”
程望远放下手中的小包袱,不带半分犹豫的直奔地里。
林今夏一路小跑着,紧赶慢赶的尾随其后,她见着程望远神色严峻,还不忘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别太着急上火,待会见着望材,先给这件事问清楚,他不像是那无所事事喜欢在外招鸡斗狗的人。”
“不管他是什么人,什么性子,他弄坏了同僚的狼毫笔这是事实,他一声不吭躲回家中,岂乃君子所为!”
程望远那张俊美的脸上泛着一团青气。
林今夏几度想要开口规劝与他,末了还是张了张嘴作罢。
毕竟自己是个外人,说啥都有些不大合适。
程望材这小叔子也不是个能拎得清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回家就跟自己往死的对着干。
她脚程慢了些,赶到地里找着程望远一行人时,就只听着程老二骂骂咧咧的动静,“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家里紧巴巴的过着日子,给你送去学府,为的就是让你用工刻苦读书来日好出人头地,你可倒好!”
程望材风风火火的往南边跑去,刚好和林今夏打了个照面。
他瞪着林今夏,步子一滞,“真被你这个乌鸦嘴给说中了!满意了吧!”
林今夏还没答应过来,就瞧见一块大石头朝着程望材方向砸了过去——
程老二拎着手里的锄头一路狂追而至,“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逆子!”
“爹、爹!您一把年纪了,消消火,有啥话坐下来慢慢说,万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她慌不择已的拦着程老二。
程老二气喘吁吁的一只手撑着腰,他被气的老脸涨红成猪肝色,“还能有啥误会,他弄坏了人家狼毫笔,这是不是事实?要不要赔钱!”
“赔钱?我从小到乖顺听话,办过几件错事,一根狼毫笔,比得上当初你们给大哥娶亲的花销吗?”
“林氏嫁到了咱们家,她闯了多少祸,犯了多少错,你们一概不谈!怎么到了我这儿,你们待我就像不是亲生一般?”
程望材眼眸猩红,也不躲闪,他站定在原地一脸懊悔和委屈的望着程老二他们。
林今夏语塞,不知道能说点啥。
她见着莫桂荣都被程望材给气哭,实属无奈的开了口,“爹,娘,你们别着急,不就是一根狼毫笔,咱家里现在有了银子,拿去学府赔钱就是,想来望材回家就是有原因的,如今知晓了前因,他便也不必嚷嚷着说要退学不读了,能花钱解决的,都不是事。”
“不是事儿,你说的倒是轻巧,你让大哥上山去打猎,你在家里天天优哉游哉!爹娘一把年纪了还要在地里劳苦做活,能花钱的事就不是事?合着花的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疼!”
随着程望材这一句话落下,还不等林今夏出口反驳。
‘啪’!一声巨响!
莫桂荣反手上去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程望材的脸上,“谁告诉你这些的!林氏这段时间吃喝花销,人家花的是自己赚的银子,你大哥外出打猎统共去了几趟?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你这个没良心的!”
“什么?”
“你说家里的钱,都是林氏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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