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这母鸡倒也不至于会成了‘剧毒’的毒物。
最起码不至于拔个鸡毛就把人给毒倒了。
赵家人还没蠢到这个份上。
收拾一只死鸡就把人给毒倒了谁还会喝鸡汤呢?
林今夏微微眯起她那双狭长的丹眸,她大致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我刚才给大夫拿了二两银子,雁儿你也别太着急上火,这人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是后面给二毛看病钱不够用,你尽管给我开口。”
她用着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宋雁儿的肩膀,示意安慰着。
宋雁儿激动不已,作势便要跪下给她磕头,“嫂子,程大哥,你们对我们家的恩德,我一定牢记于心!待到二毛彻底好了之后,给你们当牛做马都成!”
“你现在当务之急是照顾好二毛,说啥胡话呢。”
“原本这件事也是怪我们,要不是因为长安和长青没说清楚,这只被下毒的老母鸡也不至于被二毛给捡回家。”
林今夏说罢长长的叹息一声。
他们一家人回去的一路上,程望远和她,俩人两张脸都耷拉的老长。
他俩生气的点是不一样的。
程望远匪夷所思,这么大的事情,不去报官?
就算昨夜俩孩子撒了谎,今日去县衙说出实情不就好了?
而林今夏想的却是另外一般——
“赵家人竟然敢下这般死手,只怕这次没有得逞,还会有下次。”
她嘴里低声喃喃着,又蓦地抬眸看向面前俩孩子,“你们二人一定要切忌,出门在外,任何人都不能轻信。”
“好,娘,我们知道了!”
“我们以后绝对不会随便相信人了!”
长安和长青他俩脆生生的开口回答着。
直到他们都已经走到了自家小院门口,程望远这才想到了什么。
他抬眸看着林今夏,欲言又止般的难以启齿……
“你想问啥?”
林今夏最讨厌别人有话不会直说磨磨唧唧的样子了!
“雁儿说你今日告诉二毛不可吃那老母鸡,所以,你是看到他时,又看到了他的气运?”
程望远神色复杂,语气淡淡。
林今夏带有几分不爽的白了他一眼。
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他不就是想问自己王二毛咋样,能不能好!
“他没啥大事,不过,吃药挨针肯定是没跑了!”林今夏语气不佳的说了一句,她起身回屋扑倒在她的那张简易小木床上躺着去了。
外头太阳太毒了,她出门这一趟感觉快要被晒干了。
好久都没有睡过正经的床了,她舒舒服服的卧在莫桂荣用干稻草做的草席上。
莫桂荣还特意给她身下的草席做的厚墩墩的。
就因为她前几日说睡觉起来浑身青疼!
如今这草席就算不用来铺在地上,搁在床上当个床垫子也是极好的。
程望远很自觉地抱着一捆柴火进了伙房。
待到二老回家的时候,他已经将饭菜给做好了。
程望远会做的也就只是一些简单的小粥小菜,这也不是啥技术活。
莫桂荣一进门便眉飞眼笑的嚷嚷着,“赵家这回可是有难了,下来一百多亩地呢!他们父女俩今天先给村长家里犁地,这他们得干到啥时候去了,只怕秋收都忙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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