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几口人一命呜呼,岂不是美哉,倘若是不吃,那回头等着咱们上门搜查脏物,少说他们也得赔咱家几两银子,可我万万没想到……”
赵老汉后悔莫及的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大腿。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另一种可能。
那便是程家兄弟俩根本没有将老母鸡收下,趁着他们去村里找人的空隙里,顺势又给送了回来。
赵欢欢坐在椅子上哭的梨花带雨,一阵抽噎,“咱家本就不富裕,如今这般,这可该如何是好,娘的伤势严重,每天吃药都得花费不少钱呢。”
“钱钱钱,就只知道钱,老娘生养你一场,你一个女娃家,当初也没将你送人发卖了,没念及着你花费我们多少银子,你可倒好,现在心疼上钱了!”
牛氏恼羞成怒,她抄起手边上的瓷碗狠狠地摔碎在地上。
赵欢欢连忙解释,“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只是就事论事,咱家本就穷……”
“本就穷,那就想法子富起来,林氏那个死肥婆都能赚钱,咱咋就不行了?”
“打从今儿个开始,你们都得给我打起来十二分精神,咱们老赵家同他们,不死不休!一定要斗个明白!”
牛氏眼眸中一闪而过一抹锐利的锋芒。
她命赵老汉去将大门给关起来,又招呼着赵欢欢来到了跟前。
她们母女二人交头接耳一番喃喃。
都已经过了丑时,程家小院里还亮着光。
程老二一脸愁容的坐在椅子上,他将最后一壶茶水倒入那提前准备好的木桶里,“唉,老赵家真不是个玩意儿,啥脏水都往咱家身上泼,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嘛!”
“可不就是说,真是日久见人心,这话是一点都没错。”
莫桂荣也对此有感而发。
屋内的两人听着外面的谈话,纷纷抬眸朝着对方看去。
对视上了程望远的眸光,林今夏带有几分心虚。
程望远有序不紊的将床褥整理了一番,“今日,你真的相信长安和长青说的话吗,他们说,未曾见过赵欢欢。”
林今夏听出了他话中弦外之音。
不过,她倒是也有些窃喜。
如此说来,这也算是程望远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肯定。
“多半赵欢欢今日是来过家里,母鸡也确实弄来了咱家,只是——”
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道,“只是,长安和长青是我儿子,在外我这为娘的不维护,难不成还要顺着外人的话说去?他们说了没见过,那便是没见过。”
“你是早就知道?”
程望远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深意。
他发觉自己是越发看不懂林氏了。
倘若像她刚才说的那般大义凛然,又为何早就看出了儿子们要被牵扯入这一场风波?
“有些时候堵不如疏,赵家盯着咱家又不是一两天了,先前我也不是没有告知过他们有危险,可,有用吗,不也一样无济于事。”
“倒是不如让他们迎难而上,吃一堑才能长一智,更何况这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
她低着头喃喃着,顺势将自己准备好的几个地笼摆在身边。
先前那些大老鼠闹得她都快生出心理阴影了!
现在想想都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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